静言松手:“轻一点。”然后望着茂荀,“何苦生这么大的气啊?伤的还不是你自己……”
茂荀看她一眼,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脸,然后扭头对太后道:“朕暂时想不到好方法惩罚她,先拖下去,收押天牢,每天执鞭刑二十,不得救治,直至身亡!”
太后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想到如此狠辣的方式,却没再说什么。
苏妍儿望着他,痛哭出声:“姬茂荀——你好狠的心啦……到底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居然如此待我——呜呜……”
茂荀没理会她,直接叫人将她拖下去。她一路挣扎,大喊大叫,大概是因为雨淋久了,嗓子都有些沙哑。
“大家进去吧。”茂荀站起身,却见外面有几人撑着伞,簇拥着碧月朝这边走了过来。
碧月看到苏妍儿发疯一样叫,吓了一跳,不禁愣愣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认出她是苏贵妃。
苏妍儿看到她,突然噤了声,脚在走,眼睛却停留在她身上。
碧月觉得她的眼神怪怪地,疑惑地看着她,直到她出了门才转身继续去。因为茂荀站在走廊上,她只能在雨中就行礼:“碧月向皇上请安。”
茂荀点头:“请公主移驾进屋,我们有事想与您细谈。”
“好。”碧月似乎不经意地瞟了一眼茂正,却发现茂正看她的眼神不友善。她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无比难受。
大家往里走,茂正更是细心地扶着雨雁,她看得更难受。突然想起那日静言拿画像给她看,说姬家人都不缺温柔多情,或许她该从没成亲的中间找一个。到底是血脉兄弟,肯定有和茂正差不多的……
她犹自想着两全的主意,浑然不觉自己的生命即将又起变化。
到里面坐定,上了茶,茂荀问她:“公主来璧周好几个月了,住得可还习惯。”
“还好。”碧月点头。
茂荀一笑,又问了几句生活琐事,然后告诉她云裳流产了。麻太医在一边,更是细细补充了云裳的症状。
她越听越心惊,这不是和服了那种药一样吗?据她所知,那种药只产于北风。到底是璧周与有之功效相同的药,还是就是那种?或者,干脆就是她的!想到这里,她蓦地明白他们叫她来做什么了,不禁有些好笑,也有些生气。
她从北风来,到底是囚是客,暂且不说。但他们面子功夫也该做到家,居然无缘无故怀疑到她头上来了,简直是太过分!
麻太医把话说完就退下去给云裳号脉了,碧月回过神来,不满地看着茂荀:“我想我知道你们叫我来做什么了?不过,我倒是奇怪,这事怎么会扯到我身上了?”
“还需要朕说吗?”
“你不说我如何得知?”碧月生气地道,“我从北风来,在你璧周的土地上、你皇帝的宫中,别说我是公主,就算只是一介草民,你也该以礼待之!现在,你如此怀疑我,是什么意思?分明是和北风过不去、与北风为敌!我皇兄一片诚心,将我送来,不是拿给你们如此侮辱的!”
茂正道:“公主息怒,因为事出有因,而云裳更是我们疼爱的皇妹,所以才会如此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