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比我这房里典雅精致的东西多得多啊!”静言不解。
茂荀看着她:“朕想,你进宫前没人教过你怎么和皇上说话吧?”
她微惊,她说错了什么?
“你没说错,这样就很好。朕喜欢。”他伸出手在她脸上轻触一下,又看着屏风,“屏风不错。”
“我母亲绣的。”
“是吗?”茂荀一听,站起来,“朕以为是宫里的天织楼做的。”
静言也走过去:“我娘绣的怎能跟天织楼比?”
“朕倒觉得好太多了!”茂荀低头看着屏风栩栩如生的图案,屏风一侧绣了一个“吴”字,他眼神一闪,伸出手轻轻摸着:“这是?”
“那是母亲的讳。”静言解释,“她都会在她绣的东西上绣着这个字。”
他倏地转头看着她:“你母亲?”
“是。。。。。。。。”她又惊了一下,他干嘛突然这么激动?
“这屏风似乎很多年了?”
“这是母亲死前最后做的东西,十几年了。”
茂荀再盯着她,眼神落在她的头上。
“皇上。。。。。。。。”
他平静地说:“香味太浓了!你很爱吃斋念佛吗?”
“没。”静言摇头,“我已经把观音的像撤下来了。”
“那怎么还有这么浓的味道?”
“我还挂着诗语的画像凭吊。”
“都撤了吧!”茂荀说,“诗语一定希望你过得开心,何必有事没事又看着她的画像徒增伤感。而且,你的房里不只你,还有一个男人会来,不要让她觉得不清净。”
静言听了这番话万分感动,点点头:“我会的。”
“朕今晚不走了。”
“什么?”静言惊呼,察觉失态,马上低下头捂住嘴巴。
茂荀回头,快乐地看着她,在她耳边暧昧地说:“朕留下来和你补回两年前的洞房花烛不好吗?”
静言死死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好了,睡吧!”茂荀揽过她的肩膀,往床走去。
静言浑身僵硬,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如果是两年前,根本不会有这种感觉的。那时候她只是平静地接受,接受自己的命运,接受一个陌生人。现在。。。。。。她对他有了感情,一切都不一样了。
“别紧张。”茂荀温柔地说,“朕只是累了,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静言意外地看了他好久才呆呆地点头:“哦。”
茂荀莞尔,脱了衣服躺上床,将她轻轻地抱在怀里:“睡吧。朕明天还要早朝。”
出乎意料的是,头一次同榻而眠的两人居然一夜都睡得很安稳。仿佛,应该一辈子都这么安稳似的。早上他们还一起醒来,静言微微一笑:“你要早朝了。”
“是。。。。。。。。”茂荀突然吻住她。
“皇。。。。。。。”她要反抗已来不及,只能任他攫取她口中的甜蜜。
良久,他放开她,深深地看着她:“你要获专宠了。”
静言一听,抽了一口气,仿佛看到自己被冷落被遗忘的未来。
茂荀下床:“与其一辈子冷冷清清,何不也得点快乐风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