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那场火把人都烧得干热,胖子干脆提议,把桌子搬到外面去,边吹凉风边吃饭。阿贵一家也在,胖子急着在云彩面前显摆,他一边吃饭一边不断说着话,俨然成了场上的气氛王。
云彩察觉出胖子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就时不时对他甜甜一笑,胖子就老是调侃云彩,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她时而偷摸看一眼小哥,又左顾右盼地在找塌肩膀说的那个白发女孩。然而她怎么都没找到,或者说,是二蚁没让她看见自己。
胖子问云彩怎么了,云彩问:“你们里面的那个小姑娘呢,怎么没看见?”一群人面面相觑,齐刷刷看向坐在旁边的二蚁。
“你找我?”
二蚁说了话,云彩才惊骇地发现她一直都在。这下子,云彩说不出是惊讶还是尴尬,她只是笑笑,说:“没什么,大家都是女孩子,聊聊天认识一下而已。”
“哦。”
二蚁成功地让场面冷了下来。胖子看出云彩的尴尬,就开始说起脑筋急转弯,让大家猜谜,带动情绪,把吴邪和云彩他们都逗得人仰马翻。
吴邪借助这热闹的氛围,试图再让小哥喝酒,小哥接过酒杯,放到一边。
吴邪问他:“你就不能喝一口?”
小哥摇头,看向一边的黑暗。过了几秒,他默默站起来,往山上的方向走去。
吴邪刚想跟上他,就被云彩抢先,二蚁站起来,把她摁住,“哑巴有话跟我说,你们吃你们的。”
说着,她追上哑巴,超到他的前面去,一声不吭地带路。好像一切都不必明说,就自有默契。
要说山上有什么值得去的,就是考古队曾经去过的那片湖泊,也就是盘马抛尸的地方。
小哥沉默地跟着她到了湖边。
二蚁说:“张家古楼就在湖底,但这不是正常的路线,就算摸到湖底,也只会看见楼的最顶两层。入口要走段路到山里低矮一些的位置挖坑进去,今天因为那场火耽搁了时间,明天正式出发。”
“我要进去。”小哥拿出避水珠,打开晶石灯,就跳进了湖里。
二蚁在岸上说:“3小时内回来,保证睡眠时间,明天还要走山路。”
小哥点头,把头埋进水里,身子迅速下沉,不知所踪。
二蚁在空间里翻出一朵监视用的朝阳花,种在岸边,取下一枚种子,插在存像晶片上,设置为“有人出现自动提醒”模式,就走了回去。
吴邪见她一个人回来,就带着一身酒气,晕乎乎地问,“闷油……”他晃了晃脑袋,把自己摇清醒些,接着问:“小哥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跳湖了。”
吴邪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他瞪大了眼睛,一脸错愕。
他伸手去抓二蚁的肩膀,明明抓到了,但不知为何扑了个空。二蚁位置瞬间发生了变化,就好像她原本就没有站在那里一样。
吴邪以为是自己喝太醉了,又晃了晃脑袋,看着二蚁身后幽深的黑暗,似乎在期待那个熟悉的人影会出现,但是没有,过了几秒?几分钟?他不清楚,只知道二蚁的身后没有人。
他意识到二蚁没有撒谎,一下子就着急了,叫道:“小哥为什么跳湖,你眼睁睁看着他跳湖为什么不阻止,啊,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