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为什么、为什么要招惹我?为什么当年要掳走尉迟熙,为什么……啊……”他疯狂的怒吼着,酒气似乎转为冲动的暴力,多日来胸中的郁积,在这一刻全数轰塌!
“Fuck!那我的女人呢?你还不是一样掳走了?这笔账我还没时间找你算呢!”詹努也不是省油的灯,跟尉迟拓野平分秋色,两人打得难分胜负!
“老大,我们来帮你!”赤龙帮的弟兄看这幅景象不得不出手了,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人恐怕要两败俱伤!
“滚!”尉迟拓野怒斥一声,“全都给我滚!”
他轰走那些无谓的人,只想跟詹努干一场!这一架,来的太晚了!
两个互相暗斗的人,分处在地球的东和西,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命运使得他和他,这两个身份本不相上下的人碰撞到一起,可……却是斗争、陷害、斡旋以及很多道不清也说不明的关联。
然而今夜,在‘离情’酒吧,在这失恋人万岁的地方,似是宣泄般,他们热烈的干了一架!
打到最后,两人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直至最后再也没有气力打下去,他们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血腥混合着酒气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烈的打斗场面,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蓦地,“哈哈哈哈哈……”詹努大笑起来,尽管嘴角被打破,笑起来很疼,但他全然不顾。
尉迟拓野亦喘着,躺在地上没有动的气力,眉头不禁挑高,“笑什么?”
“哈哈哈……恭喜你失、恋,尉迟拓野!”詹努的中文依旧说得别扭,语气里调侃的意味很浓。
乍听‘失恋’二字,尉迟拓野怎么都觉得别扭,“詹努,你懂什么叫失恋?还好意思嘲笑我?”阵丸找弟。
尉迟拓野的话堵住了詹努的嘴,笑声戛然而止。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沉默半晌,詹努咕哝了一句意大利语,声音很轻,却透着浓浓的无奈。
尉迟拓野不禁狐疑,意大利语他多少懂点,“你刚说什么?”他怎么听到好熟悉的名字?
詹努琥珀绿的眸子一转,斜睨对面的尉迟拓野,叹了一口气,“你去找回你的女人吧。”
看着他绿色的眸子,有丝难以掩饰的忧郁,尉迟拓野不解的问道,“詹努,我一直都不明白,你我向来互不侵犯,各自为政,你在欧洲当你的首领,我在亚洲管我的地盘,可为何五年前,你要派Kingloy的人枪杀我?还掳走我的尉迟熙,这是我最憎恨你的事情!”
“哈哈。”詹努冷笑一声,“很多事情你不必问这么多,只有一件事情,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凌羽熙本来就是Kingloy的人!你捡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Kingloy的人了!至于五年前,也许你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尉迟拓野不禁声调拔高,仿佛詹努在说多么可笑的话一样,在跑来搅乱一团之后,害得他与小丫头分离数年,这会到头来,他竟然要他感谢他?冷笑,“我没听错吧?”
詹努皱着眉心,严肃的吐道,“是,你没听错,因为凌羽熙那张脸,是我让人给她医好的。”詹努说的是实话,至于为何医凌羽熙,其实是因为他心里至今思念的那个女人,然而她到现在都不知所踪。
倒抽一口冷气,尉迟拓野挣扎着伤痛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该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清楚,只是听Kingloy那边说她纵火自焚,估计是为你殉情,哈哈哈哈……”詹努大笑出来,“尉迟拓野,你那个养…女,我可是有听说过,爱了你十几年,连殉情都为你殉了,如今到头来你还在这玩失恋,哈哈哈哈哈……送你两个字:活该!”
殉情?!
胸口轰的一声被炸开来,尉迟拓野不敢置信的看着詹努,眼神里的震惊、诧异、痛楚不经意就流露出来。
顿时语塞,他半天没有捣转呼吸过来,心紧紧的仿佛要窒息一般,舌头都几乎打结,“你……你是说,熙她为我殉情而引发的火灾?!”
心似狂潮,原来……原来她竟然那么傻!
“嗯哼!你这小子命好,有个女人这么为你,我都要感动了,哈哈哈。”詹努继续狂笑一声,随即他咬牙切齿的吼道,“活该,活该你在这喝闷酒!谁叫你掳走我的女人,倘若不是你,她根本跑不掉!”
尉迟拓野睨了一眼詹努,脑海中浮现曾经手下给他看过的一张照片,不禁扯嘴笑道,“那个面纱女人?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哈哈哈,没想到叱咤风云的黑手党教父竟然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啧啧,詹努,我该恭喜你吗?哈哈哈……”
终于扳回一成,两人双双挂彩,仍不忘揶揄对方。
“笑吧,别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詹努冷冷的回嘴。
叹一口气,尉迟拓野缓缓说道,“詹努,是不是齐家、雷家、尉迟家曾经得罪过你?使得你要跟这两个家族有关的人纠缠不休?”
这几年来,詹努处处针对这三大家族,如果没有仇恨,他始终想不到究竟是什么原因,詹努誓要他们死?
詹努莫不做声,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尉迟拓野,我的事你最好别问,只要你把‘翡冷翠之心’还给我,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不可能!‘翡冷翠’是我在佛罗伦萨拍下来的,如果你说属于你,那当初就别拿出来卖!”尉迟拓野亦冷着一张脸,两个脾气都硬的男人,倘若不是为了各自的女人,好好说个话估计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