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去跟永熙借钱?”他转向父亲,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难看。
严宽“嘿嘿”乾笑两声。“我那时候又不知道她很穷。”他以为她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自当是花钱如流水,他哪想得到他儿子竟会交一个落魄的富家小姐,害他坑钱坑错人了。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可以随便跟人家拿钱?”
“水熙又不是随便什么人,她是我未来的儿媳妇耶!”严宽说得挺理直气壮的。
永澄要他醒醒啦!因为他儿子又不承认。不过,没关系,她有借条。“喂喂喂!”连连拍了严致中的肩膀几下。
换她讲了。“这是你父亲写的借据,你爸前前后后跟我姐借了四十七万九千五百块。”连她的三十万一并算进去。“借据你看看。”
陆永澄也不怕严致中把借据给撕了,硬塞到他怀里要他看。
严致中看了脸色丕变。“这是什么条款?胡闹。”
“他说胡闹耶!”陆永澄掐尖了声调,用怪腔怪调的口气说话。因为,她看得出来其实严致中心里满爽的。
这种借据别说严致中看了要晕倒,就是永熙看了,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她心想,永澄真爱胡闹,怎么会让人立这种借据。
“永澄是开玩笑的,你别介意。”永熙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还想伸手把借据给撕了;但严致中却将借据拿高来,不让她拿到手。
“我问你,你为什么借我爸那么多钱?我以为我已经警告过你,别再理我父亲了。”
“是,你说过。”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已经训过她了,而且他还骂她蠢,她记得很清楚。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钱借给他?”
“因为你父亲要是没钱拿去还债,他会被人砍手砍脚。”而那似乎很恐怖也很痛。
“关你屁事。”他对她头一次说粗话。
永熙吓了一跳,昂起脸来看他,但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没他的口气那么坏。这是不是代表其实他没有他所讲的那么生气?还是他人帅,所以就连生气都好看?
唉!他都已经不理她了,她干嘛还在留恋他的长相好不好看?
永熙突然间很生气,觉得自己像个花痴,他从进来到现在,也没问她伤到哪里,或是痛不痛的;他一进来就摆脸色,而且还凶她,而她竟然还在欣赏他好看的外表……
永熙对自己的反应真的很生气,她喜欢他,但不该喜欢到这么没品。
她小小声的反驳他,“那是我的钱,我高兴借谁就借谁,那也不关你的事。”
“是吗?”她跟他杠上了是不是?“那接下来,要是我问你,你干嘛三天两头的跑我家,帮我打扫屋子,你也要说那是你的自由,不关我的事了是不是?l
“唔——”可以吗?她可以那么说吗?
“还有,你常常去看我母亲,把她老人家收服得服服贴贴的,你本事倒好,我爸我妈都被你收买了,他们两个现在都拿你当他们的媳妇看,这会儿,你是不是也要跟我说,你当不当我们严家的媳妇,也不关我的事?”
“我——”
“我先跟你说清楚,我爸妈就生我一个,我是独子,所以你别真给我点头,说那真的不关我的事,因为,他XX的,这真的关我的事,而且还是终身大事。”
“你——你可以不要理他们呀!你都那么大的人了,难道你爸妈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吗?”她才不信他那么乖、那么听话呢!
“好,他们的话我可以不听,但这借据呢?我也可以不管吗?你看看你妹写的这是什么?什么我爸如果五年内不还钱,那么我就得一辈子当你的奴才;这年代还有奴隶制度吗?”
“没有、没有。”他干嘛那么凶,那借据又不是她写的,他干嘛一直冲着她吼?
她知道他心理不平衡、知道他内心不好过,可她也说了要把借据拿来撕了,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可是他自己不给她借据的。
“你到底想怎样?,永熙也恼了,口气不再像刚刚那么温顺;她就算是个泥人,也是有脾气的呀!
“我想问你——”
“什么?”
“你还要不要我?”
“什么?”永熙猛然抬起头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什么了!“你是说——”
“我是说如果我爸五年内还不了欠你的钱,那么你是不是真要我卖身为奴,为你做牛做马一辈子?”
要死了,只是说这个,严致中已经面红耳赤,脸红的程度一路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