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好,您回来了。”早已得到通知,整齐站在门口的佣人,齐刷刷的鞠躬,完全的九十度,态度虔诚,像是朝圣。
“哦。”阎烈沉声应合,矫健的身躯,快步走进去,周围的人,秩序的一排一排尾随在其后,不敢有半点的杂乱。
进门后,阎烈挥了一下手,示意众人,不要跟随,没有做室内电梯,直接沿着环形的楼梯,徒步走了上去。
站在,二楼主卧室的门口,深深地吸口气,平复一下情绪,抬手轻轻叩了两下门,然后,用手向右转动把手,‘啪’的一声打开,推门而入。
“爸。”轻轻唤了一声,坐在轮椅上,靠在书桌旁正在沉思的父亲阎景天。
“哦,你回来了。”简单的沉声,听不出有任何的感**彩,瘦削的脸上,锐利的鹰眸,在灯光下发着幽冷的寒光,左脸上一道大刺刺的伤疤,直插入眉心,犹如地狱中的阎罗,鬼祟惊人!
阎烈自嘲般的抽动唇角,向他走近几步,来到桌子的跟前,“您,传我来有事?”单刀直入,没留余地。
阎景天慢慢向后靠在轮椅背上,挺直了上身,轻轻咳了两下,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上平铺的报纸,“你自己看看吧,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
你何尝给过我机会?
平静地扫了一眼桌上的报纸,嘴角向上挑起,“既然,您都知道了,还用我解释吗?”脸上明明是温和的笑容,却有着凄厉的线条。
父子之间的冷漠,诡异之极。
连他们自己都控制不了,只要一见到对方,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极度憎恨的念头,慢慢的在体内蔓延。
直到崩溃。……
第二十九章 失去的记忆
“你的翅膀是硬了,不听我这个老头子的话了,莫万成的女儿,你是娶不得的,他哪个老子,是只狐狸,狂傲的很,仗着是名门望族,根本就瞧不上咱们这种人,他能答应你们的婚事,还不是另有所图。。”
“我们这种人?”阎烈冷哼着,挺直了下颌,轻蔑的问,“我们是什么人,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把我同您搞在一起,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
“你,你,”阎景天猛挥起的手,停在半空中,时间瞬间凝固,眯着鹰眼,狠狠的望着他,“你会后悔的,记住,你会后悔的。”
两个人在房内就这样僵持着。
谁也没有在说话。
静悄悄的仿佛都能听见彼此,急剧加快的的心跳声‘怦百度搜索读看看)
“唉!”阎景天终于卸下气来,拧眉,瞪眼,厉声大喝,“好,好,你的事我不管了,你自己决定吧!将来,你要是后悔,可别怨老子当初没有提醒你,出去,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不孝的东西。”使劲用手把坐下的轮椅,扭转方向,面向落地窗口,不再理会他,瘦弱的胸腔在暗影中,仍然上下起伏。
阎烈面无表情的呆呆站了一会,琥珀色的眸光深邃的望着父亲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低声说,“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吧!明天的订婚宴,您随便吧!”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推开大门,大踏步走了出去,并反手把门带上,猛然断开了两个世界。
他并没有马上急着走,或者下楼,而是直接上了四楼,快步朝最里面的一间卧室走去。
迟疑了一下,便伸手把门推开,室内的一切景象纳入眼底。
微微一笑,露出难得的笑容,琥珀色的眸底如一泓湖水,安详平静。
一室的粉红色的装饰,粉色的丝质窗帘,粉色的落地衣柜,梳妆台,沙发,地毯,就连圆形的睡床,也是粉红色的面料,桌子上粉红色的超大花瓶,还插了大束娇艳欲滴的粉红色玫瑰,整个房间充斥着玫瑰的花香。
温馨甜腻!
一切没有改变,即使他不回来,也吩咐过家里的佣人,必须每日的打扫,花瓶里的玫瑰一天一束,常换必新。
所以这里才保持了原样,一尘不染。
阎烈和衣直直的躺在床上,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眉头渐渐舒平,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自从上次车祸之后,他就有着这种奇怪习惯,这里,明明是女孩的房间,可他就喜欢流连在这里,躺在这张床上,他就会感觉舒服,感觉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