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虽然怒火中烧,但想到摆平贾芸后还需要和秦家结亲,便强忍了下来,然后还假装客气的告辞离去。
瑞珠第一时间冲到秦可卿闺房,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了。
本来还和宝珠说笑的秦可卿听了这话,即便性情再温和,也忍不住骂了几句。
得知那贾珍已经走了后,便立即起身来到花厅。
“爹爹,听说那贾族长来了,不知所为何事?”
秦业还不知道谈话已经被瑞珠听了去,便又讲了一遍。
秦可卿急切的道:“爹爹可千万不能称了此人的意,女儿不想落得珠儿姐姐那样的下场。”
她口中的珠儿是忠伯和忠嫂的女儿,前几年被一大户人家的公子看上,纳作了小妾。
本以为有富贵日子过了,可没想到,仅仅不到一年时间,珠儿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说是自缢,可身上布满新旧伤痕,可见她受了多少折磨,死说不定还是一种解脱。
如今宁国府父子的腌臢事已不算新闻,再加上今天贾珍的无耻行径,秦可卿很难不往珠儿的下场上面想。
秦业脸色一变,之前倒是没想到这点,立即认真的道:“可儿放心,爹再糊涂,也不会让你和那宁国府沾惹上。”
可又不无担忧的道:“只怕此贼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去找芸儿。”
秦可卿连忙道:“贾公子不会答应的。”
秦业叹息一声:“可如此一来,势必会恶了这无耻之徒,他既是贾府族长,又是宁国府之主,以后怕是少不得大麻烦。”
秦可卿生怕父亲后悔这门亲事,连忙道:“爹爹,只要相公不弃,女儿就不怕。”
看到自己女儿那么中意贾芸,秦业还有什么说的?于是想了一下道:“我现在修书一封,让忠伯赶快送过去,将实情告诉芸儿,好让他有所准备。”
秦可卿深以为然,心中也稍安,可一想到贾珍的身份,又不禁为贾芸担心起来。
而贾珍出了秦宅后,并没有急着回去,毕竟好容易跑这么远,凤鸣楼又距此不远,怎能不去痛快痛快?
所以在他逍遥快活的时候,他在秦宅的所作所为,便通过秦业的书信落到了贾芸的手中。
看完了信,贾芸感觉比吃了只苍蝇还恶心。
特么的,这贾府的两个老玩意儿,一个比一个无耻。
不过,这事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原著中像自己这般已经定了亲又被破坏掉的并不鲜见。
如长安县张财主的女儿金哥和守备公子,也是已经收了聘礼,结果一次在庙里进香,金哥被县太爷的儿子李衙内看到了。
李衙内一见钟情,发誓要娶金哥,即便得知她已定亲也不愿作罢。
张家左右为难,守备家得知此信后便上门讨要说法,说他们一女许几家,话也有些难听,并扬言要打官司告状。
于是,财大气粗的张家便赌气要退了亲,并到神京城找门路。
恰逢张财主和馒头庵的老尼是旧识,而馒头庵又是贾府的家庙,老尼便找到王熙凤,许诺了三千两银子。
王熙凤随假借贾琏的名义给长安节度使云光写了封信,云光和贾府是老交情,简单的出个面就将事情摆平了,守备老老实实的收回聘礼。
原本此事到这里应该就结束了,但是金哥是个知义的,得闻事情经过后,便直接自缢了。
守备公子知晓后,也毫不犹豫的跳河自尽了。
本来是一对有情人,却做了一对双双丢了性命的苦鸳鸯,王熙凤身上的孽债至此也多了一份。
还有尤二姐和张华也是打小定的亲,结果被贾琏横插一脚破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