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鹰疾掠的身形被如此一阻,顿时骤然凌空下坠落向下方的群雄人堆处,凌空连连击出双环逼退群雄,身形才落至地面。
但此时又有一道灰影迅疾扑至,并且已狠击出两股掌劲罩向狂鹰。
“畜牲纳命来……”
狂鹰廖不凡定神一看,竟是美髯公不由怒火狂涌而起,若非是他率群雄追来,飞虎帮岂会惨遭歼灭。
否则岂不早就击溃金银令主及正义使者了。
内心愤怒中手中日月双环己狠疾削出,迎向狂扑而至的美髯公意欲置他于死地。
但此时被逼退的群雄迅又回扑,竟然毫无顾忌的同时击出拳、掌围击狂鹰,而且尚有四人暴纵而起的凌空扑击,立将狂鹰罩在二十余股拳掌气劲之中。
四周及上空皆有劲猛拳掌同时围攻,令狂鹰再也难脱出二十余道劲风的狂劲中,任凭他是大罗金仙也难逃离了。
如翻山倒海如泰山压顶的狂烈劲风中,狂鹰廖不凡惊骇狂急的狠猛施出日月双环,封挡四周劲气。
但是顾得了左方顾不了右万,封解了前方后方续至,终于被连连击中,踉跄淡止淹没于群雄之中……
另一方的金甲令主眼见群雄人多势众的围攻狂鹰并且惨叫狂呼连连,内心虽忿恨他,但却又有股莫名的悲伤涌升,并朝银甲令主宁慧珠低声说道:“珠妹,那贼子被群雄围攻绝无幸存之机,总算是大仇已报了,咱们回寨去吧!”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自是芳心欣喜,但忽然目光转望夫君左后方,望着美髯公张守仁抚着那位面纱己除,露出一张苍白无血色,但却掩不住那股清丽端庄的娇美容貌的夫君师妹,缓缓行至两人身侧。
依然是丑陋容貌的金甲令主陶震岳自认二叔及师妹绝认不出自己,因此略微拱手也不吭气的便急拉娇妻便欲离去。
但是,倏听背后响起一声怒喝道:“哼,震岳你往哪里走?你以为如今面貌大变,且另有身份便可不认二叔及你师妹了吗?”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声内心一椋,缓缓转身且嗫嚅说道:“二叔,师妹!往昔的陶震岳已死,如今的……”
“住口,你可不认二叔,但怎可不认你师父及师妹,莫非你也要像那畜牲一样不仁不义不认师门吗?”
“二叔……小侄……小侄如今……”
“哼!你如今如何?有了妻室?有了自己的大业……但你依然是大哥的徒弟,如今虽己为大哥报了深冤大仇,但现今飞虎帮急需一位主事者重新整顿,娥丫头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老夫……唉,年事已高身体欠佳也无能为力了,眼看着你师父费尽二十余年心血创立的飞虎堂就要毁于一旦,你岂可撒手不管的狠心离去?你怎对得起你师父在天之灵?”
此时张翠娥也己悲声泣道:“岳……师哥,你就看在义父及小妹往昔对你的情份上,你也该先回总堂坐镇整顿才是……小妹……求求师哥你……”
静立一旁的银甲令主宁慧珠耳闻美髯公及夫君师妹,竟要将夫君留在飞虎帮,顿时芳心大急,且扯扯夫君急道:“喂!长髯子老头,你怎可强留我夫君?岳郎咱们快走别理他们!”
“住口,珠妹你怎可对二叔无礼!”
自幼生长山寨中,早已是娇蛮惯了的宁慧珠,近几年渐受夫君的熏陶己然心性大改。
也懂得谦恭长幼之礼,但现因芳心大急中竟又本性显现。
然而突听夫君叱喝,顿时芳心一颤,恍如受了不少委曲似的美目泛红,退至夫君身后不敢吭声。
美髯公张守仁见状,顿时呵呵笑道:“震岳!这位便是你媳妇了?真是式功盖世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可真比娥丫头强多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顿时讪讪的笑了笑,回身拉了拉娇妻后才应道:“二叔您夸赞了,珠妹出身乡下荒野,若有失礼之处您老且担待一下!”
银甲令主宁慧珠此时则似有不愿,但又不敢违逆夫君,只得低声唤道:“二叔……师……师妹……”
“呵!呵!呵!震岳,看你媳妇的模样,想必你平时对她甚严是吗?夫妻相处你可要多疼惜才是,不可粗声厉语欺负媳妇才是!”
“是!是!二叔说得对!”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芳心甚喜,但又为夫君抱屈,因此忙解释道:“二叔,岳郎对人家可好啦,您可别错怪他,方才是……是我不对嘛……”
“呵!呵!呵!好,是二叔错怪他了,震岳,方才二叔说的你要细思才是,娥丫头她……唉……她……你也知你师妹本就柔弱且非习武之人,加之现今正处悲伤之间,而二叔年事已老己无精力重整飞虎帮,况且那畜牲残害了众多同道,其中必有睚皆必报之人,到时若仇忿未消再来寻仇,那二叔……”
“这……”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矛盾至极甚感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