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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第2页)

“放肆!”

倏听云燕帮主长白一鹰古耶颜怒声叱喝,并说道:“孺子既知明静大师乃少林寺住持,尚敢出言不敬意欲狂言,难道不怕得罪天下武林吗?”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倏然仰首大笑,如九天龙吟且夹着悲愤的朗笑声顿时在谷中回响贯入在场的每一人耳内,而悲笑声中,却又带凄凉与无奈之意。

悲笑声历时片刻突然一顿,便听金甲令主陶震岳冷然说道:“古帮主,本令主也属一堂之主,飞虎堂威势也并不在贵帮之下,已可与诸位平起平坐,何须卑微谄言讨诸位喜欢,况且诸位中有远从千里之外前来齐聚于此,难道只是见识本令主的狂妄之态吗?如此也岂不是称了诸位之心,有众口诛伐的理由了吗?本令主早知此未必有藉故发制之状显现,但本令主依然前来,为的只是要看看江湖式林风吹草动,所尊的名门大帮正义之士何以教我!”

金甲令主陶震岳如此不客气的言词,顿令下林群雄惊异且生怒的怔望着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他竟敢在众多名高望众的武林前辈面前大放厥辞,竟指式林群雄前来早有意图,因此哗然怒喝之声暴然响起。

紫衣帮主乔百扬闻言,立时抢前一步怒喝道:“陶总堂主!在场众人大半之上,皆属江湖武林中享有盛名的名门大帮,岂容你如此信口开河辱及天下武林!”

此时青城山庄宏光道长也一抖手中佛尘,并立掌揖礼说说道:“无量寿佛!陶令主言重了,贫道此来乃是因武林中,有数大门帮口称受贵堂威逼,且常遭贵堂之人欺凌下属,甚而强占利益时起冲突,以致情势紧张干戈欲起,故而与明静大师等相商过后,才请陶令主前来商谈作一评断而已!”

“商谈?评断?嗤……嗤……”

金甲令主陶震岳冷笑声中,缓缓由怀中取出大红邀帖,并环望群雄冷笑道:“诸位具名所立的邀帖中,清清楚楚的写着要本令主率堂中精英来赴会,否则将挟天下武林之众前往本堂讨教!哼!哼!如此函意岂是商谈?贵方近三千人中连远在西北的门帮及武林同道也来了不少,可见贵方商议己久,然而可曾容本堂主之人参与?尔后便挟众而至下帖,帖中之意早已意涵以武定胜负,既然己有干戈之意,本令主又何须与尔等多作赘言!”

“呔!陶令主莫要血口喷人,我等何曾有意要与贵堂兵戎相见?况且我等前来也不过三日而己,又怎……”

后方群雄中突然有人怒喝大叫说着,但似乎立时被人拉扯制止言语中断,但群雄中己然有了不少人私语议论声响起。

就在此时突又听云燕帮主古耶颜怒声叱道:“陶总堂主,你我双方相约在此商谈,但尚未曾商议便遭你出言不逊咄咄逼人,莫非你是要存心挑起干戈不成?”

此时突听一声,恍如洪钟的粗豪嗓门高喝道:“对,古帮主所言极是,飞虎堂前身便是欺凌各方武林同道的邪帮,如今虽换了个人,但骨子里依然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凶厉之辈,我等岂可再容此等恃势狂妄凌人之辈出言诋毁?大家就莫多废话的除掉他们吧!”

金甲令主陶震岳望了望那个身材魁梧身穿短衫挽袖,手执一柄铁浆的老者一眼后,正欲开口,却听身侧响起清脆悦耳的银铃笑声,在火谷之中回响片刻方止的笑说道:“好!张帮主说得好,小妇人夫君年轻气盛狂妄自大,岂可言语乖张的辱及大仁大义为武林公理而不辞千里而来的正道侠义,诸位皆是名门大帮威震一方的领袖人物,为了江湖道义公理不辞辛劳舍身不悔,小妇人在此代夫君向诸位陪罪!不过小妇人倒有一事不明,请想教诸位大仁大义的前辈,如方才河蛟帮张帮主所言,数年前飞虎帮帮主廖不凡谋害亲师,甚而欺凌迫害鲁地武林同道祸及百姓,其而犯下数十年灭门血案时,诸位大仁大义的前辈们莫非都瞎了……喔,想必是当初飞虎帮隐匿得当未曾消息外泄,因此诸位大仁大义的前辈皆不知晓,但是当江湖武林中已然盛传狂鹰廖不凡杀师灭祖及残害鲁地武林同道的证据后,可是为何也不见大仁大义的门帮或哪位前辈振臂高呼寻求正义公理呢,看来是那些证据还不入诸位的耳目吧,诸位大仁大义的武林群雄,你等有何人曾不辞千……百里吧!你等可曾伸出正义之手,协助孤弱的弱小同道争公道报血仇?咯!咯!咯……大概是山高路远或是……事不关己!”

银甲令主宁慧珠笑言及此时,群雄中已有不少人面显羞愧之色的侧首他望或垂首闭目无人敢吭一声。

但此时,倏又语言转为高吭的嗔怒道:“想我夫君率正义便者以寡挑战飞虎帮,鲁地弱小门帮的残弱弟子老弱妇孺,在美髯公及一干旧属率领下,以残弱之兵分头攻击武力强盛的飞虎帮时,诸位……大仁大义,的武林群雄何在?天哪……如此的武林公理道义,再者,小妇人夫君重掌飞虎堂后,自知愧对鲁地武林同道及百姓,因此不但兢兢业业的重整旧属,甚而与各方同道讯息相通时时协助重整家园复兴门第,数年护卫何曾有鲁地同道尚怪罪飞虎堂?没有!不但没有,甚而有些同道,竟肯折节投效本堂共举义帜为鲁地武林同道及百姓尽份心力,何曾有过些微勉强或受逼?诸位大仁大义的群雄们可曾听过什么投诉求助的悲情?”

银甲令主宁慧珠一番话,不但使十一门帮之首大半人无言以对,并也使后方群雄面面相观,自觉无颜的摇头叹息,甚而有些人羞愧得退往后方,似是怕被人认出面貌以后遭人鄙视。

可是银甲令主宁慧珠却得理不饶人,声音己转为尖厉叫道:“咯!咯!咯!什么是公理正义?什么大仁大义的德高望重之人?哼!哼!哼!全是一些不明是非,扛着公理正义之名挟众示威之辈!”

银甲令主宁慧珠此言一出,顿时使一些群雄有老羞成怒之状,但尚未及发作却又听她尖叫道:“诸位大仁大义的前辈,你等可曾亲眼目睹飞虎堂之人恃众欺人?你等可曾在江湖武林中听过飞虎堂为恶之事?诸位细思一会说说看,何时?何地?何人遭欺?咯!咯!咯!要有!恐怕就是紫衣帮、云燕帮及吕梁山寨,河蛟帮喽,真是如此吗?说穿了只不过是为了名声、地位,或是自认利益受损的血口喷人藉口罢了,小夫人也许年轻不懂事,言语粗俗令诸位心中不满,但今日前来赴约乃是诸位强邀而至,诸位可曾为本堂上万所属的悲愤心境细思过?本堂虽只重整五年,但上至总堂主下至一名飞虎武士,无一会畏惧强权,皆有一死维护飞虎堂之心,但小妇人夫君不愿妄动干戈因此力排众议只率区区三百所属前来赴会,只想知晓诸位大仁大义的天下群雄何以教我飞虎堂,以何等莫须有之诬词冠以恶行?说吧,本堂主所属在此聆听诸位所指的罪行!”

银甲令主宁慧珠话声顿止后,已然双肩抽搐的步向金甲令主身后。

而后万依然静立无声的正义使者、四方宿主及所属四十名副手,以及两百名飞虎武士,十之八九皆是双目泛红泪水滴流,且咬牙切齿的怒望着对面群雄,而双手紧握中更是青筋暴露,可见是如何的悲愤了!

银甲令主宁慧珠之言停顿约有一刻,但群雄之方却无人能说出一件飞虎堂仗势欺人的案例,也无人能提出一件令飞虎堂难堪之事,因此群雄中已开始有人叹息的退往后方,似己无意再涉入此件名不正理不顺的荒唐邀约之事了。

其实银甲令主宁慧珠自幼少读,且未曾踏入城邑见识浅薄,自从嫁于夫君后才逐渐明事理知礼仪。

但草莽强人心性依然未曾消失,再加上出总堂之前早已经由美髯公、医叟以及心思细密的娥姐姐耳提面命,教导大义凛然的心战之策,一来可将公理掌握己方令心存正义之人无颜以对,二则尚可此藉此羞辱那些自视名门正派,却假藉公理正义图谋私名私利的伪善之辈。

果然经由一场大义凛然的言语后,令群雄半数之人,皆无言以对自取其辱的羞惭退身,暝目垂首不断口念佛经的明静大师终于面有愧色的强笑道:“阿弥陀佛……陶夫人好口才,一席如雷贯耳之言实令老衲汗颜且无言以对,不过,此次邀约贵堂确实只为相商几件争议之事而已,并未曾如陶夫人所言欲以众势威逼贵堂意,陶令主当……”

但话未说完突听金甲令主陶震岳怒哼一声,并右手疾扬,一道红影已飞向明镜大师,并冷声说道:“哼,大师为了十一门帮具名之首,难道至今尚要虚言诿过吗?那大师便请看清楚吧!”

话声毕,只见一张大红拜帖,竟不扬不沉不缓不急平平稳稳的虚空飘向明镜大师,顿令群雄见之内心震惊,心知若无甲子之上的功力岂能施展出如此高绝的虚空渡物之功?

要知一般人投物愈疾愈远,愈缓愈无力,而武林人则可施真气御物,但全视功力深浅方能达到某一种境界,功力愈高者御物愈远,但若要缓缓平飞御出则是难上加难了,缓虽可远。但若一口真气必然下沉,或是随着真气运行中因呼吸变换而使所御之物忽扬忽沉忽缓忽急,那便是内家真气尚未达臻至之境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露了这一手高绝功力的虚空渡物。使得群雄难以置信又惊又疑的怔愕着那张红帖飘向明静太师。

一丈……两丈……三丈……天哪!己三丈远了尚是不缓不急不扬不沉的往前飘去,四丈……四丈余还是依然!五丈……还是……

就在大红拜帖已平飘五丈余尚距明静大师不到一丈之地时,突然一声大喝响起:“大师小心有诈!”

倏见一道紫影疾掠向前,一支手掌己夹着劲疾掌劲拍向大红拜帖……

“波……波……”

一声劲气相触中大红拜贴己化为碎片,随着四溢的劲风如同红蝶般的飞舞飘散,群雄再也无法知晓拜帖内写些什么了!

“乔帮主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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