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问阿贵他家楼上住的是什么人,阿贵说,那是他的儿子。
二蚁感觉出阿贵在撒谎。能佐证这点的证据还有,她感知塌肩膀和阿贵不存在血缘关系。从年龄看,也不满足阿贵是塌肩膀养父的条件。当然,如果他们是好兄弟,可以互相认爹,那她倒是没什么话说。
那个塌肩膀的血腥味很重,她合理怀疑阿贵和塌肩膀狼狈为奸,一个招徕游客,一个杀人越货。陈皮阿四原先安排来接引他们的人,可能已经被干掉了。
就算广西是陈皮阿四的地盘。但天高皇帝远,他现在在长沙,手再长,也没法伸到这深山老林里。
阿贵和塌肩膀是怎样的人,二蚁并不关心。不过,要是这两人胆敢把心思使到他们身上,那可别怪她下手狠了,她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消失得人不知鬼不觉。
张起棂目标明确,他们要先去一趟他之前在巴乃住的房子,然后再去张家古楼。二蚁已经探明古楼的位置,向他打包票,进去妥妥的。
张起棂住的位置陈皮阿四给了地址,第二天,由阿贵的大女儿带路,他们一行人找到了张起棂之前住的高脚木楼。那地方很近,走路只要不到十分钟。
楼十分老旧,黑瓦黄泥墙,只有一层楼。比寨子里其他的房子要小一些,混在楼房堆里,非常的不起眼。
阿贵女儿奇怪我们到这里干什么。胖子和吴邪还遮遮掩掩的,想使计要把她支开。真是奇了怪了,张起棂以前住的地方,他家诶,回来看看怎么了?
二蚁说:“亲戚以前住过这里,来看看有没有剩下什么重要的东西没带走。”
说完,她就走上前去。木楼建在山坡上,背靠着山,窗户全破了,门锁得很牢。二蚁把手放在锁上,降低手上蜘蛛丝的密度,织就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
阿贵女儿见她都有钥匙开锁,自然十分相信,说:“那你们慢慢看,我先去别的地方,免得打扰你们。”
阿贵女儿一走远,二蚁就嘲讽胖子和吴邪,“你们是土夫子当久了,做什么都跟做贼一样吗?动动脑子吧,切。”
张起棂有些急切,木楼里有些暗,他拿出晶石灯,率先走了进去。
里面先是一个用来吃饭的大房间,和灶台连在一起,墙上挂着很多工具。一面木墙把空间分割成两块,木墙上开了个门洞,挂着一块老旧的帘子。张起棂踌躇几秒,就撩起帘子进去了,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霉味。
房间的摆设很局促,靠墙的架子上放了一些书和盒子,其余的只有一张板床和一只木制的学生课桌。
桌上有一层蒙尘的玻璃,下面压着很多照片。二蚁打了个响指施展清洁术,整个房间焕然一新,照片也变得清晰可见,那上面并不是张起棂的脸。
根据陈皮阿四的说法,他在广西遇见张起棂的时候,他因为失忆变得呆呆傻傻的,被越南人抓去当作肉饵吊尸。他被叫做“阿坤”,是当地话里傻子的意思。
没有记忆又一直寻找记忆的他,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不符合常理。这说明他认为,那些经历并不是能记录下来的东西,会有泄露的风险。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也不会有拍照的习惯。
这张桌子,很明显是捡别人家就旧了不要的,上面的照片自然也是原主人家的。
吴邪看着那些照片上陌生的人脸,失望几乎摆在了脸上。
张起棂并不在意,他摸着架子上的那些书,有些疑惑。在房间转了一圈,捏住自己的眉心,仔细地回忆,“不对,这个房间给我的感觉不对。”
吴邪疑惑道:“难道这不是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