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不要离开我了,好吗?不管有什么难题,让我和你一起面对。我不是软脚虾,也不是废物,我有能力照顾你,给你幸福,你,相信我好不好,好不好?”
苏清软倒在她怀里,泪水盈眶,一个劲儿摇着头,“我……我配不上你,你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这么牵肠挂肚,你去喜欢丁公子吧,我不会再阻拦你了,也不会再嫉妒了。”
“没有丁公子,我只有清儿,只要清儿,其他人,不管是谁,我都不要。”她将他紧紧圈在怀里,两个人之间一点空隙也不留,完全贴在了一起。
苏清不禁有些羞恼,又左右开弓捶打起她来,“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放,这次死也不放!”
她说得很无赖,也很坚定。
“你究竟想怎样啊?”
他被她彻底打败了,无力地趴伏在她怀里,瞄到她白皙的颈项,羞恼之下,一口咬了上去。
“咝——”疼痛自颈边蔓延,她却笑了起来,“咬吧,咬吧,狠狠地咬,咬上个属于你的印记,看你还能不能再把我推给别人。”
闻言他狠狠地咬了上去,直到嘴里充满了血腥味,他才松了口。看着她颈项上那一个血淋淋的牙印,他的心防终于倒塌。他开始放声大哭,继而又哭又喊,对她又打又抓,桑晚秋不管他怎么折腾,只牢牢地箍住他的腰,不让他伤害自己。
闹腾了半个时辰,他才累得窝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就在她以为他会这样一直沉默下去时,他喃喃道:“你,要我?”
桑晚秋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发现他的目光正凝在别处,并没有看着她,便果断回道:“我要!”
“那我们找个客栈过一晚吧,今晚过后,便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见。”
桑晚秋吃惊地看着他,怒道:“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又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什么人?还不就是恩客与小倌的关系,虽然这样说出来直白了点儿,粗俗了点儿,不过,事实就是事实,说得俗与雅于其实质毫无影响。”
苏清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刺痛了桑晚秋,她将他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怒火,然后一字一字地对他说道:“我不是什么恩客,你更不是小倌,我是要娶你做夫郎的,今生今世只你一人,身无二夫。”
身无二夫?身无二夫!她说她要娶他做夫郎,而且还身无二夫?!
苏清的心痛得无以复加,泪水沿着他光洁的肌肤淌下,他突然笑得异常妩媚,注视着桑晚秋道:“你真的愿意娶我?”
第34章 番外1
——*——*——*——*——*——*——浮生——*——*——*——*——*——*——
五岁那年,父母相继病逝,他变成了一个孤儿。为了生存下去,他不得不离开破败的院子四处乞讨,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有时候甚至还得跟野猫野狗抢食。
直到他八岁那年,一个外乡人路过他们的村子,看到窝在墙角里浑身脏兮兮的他,没有如常人那样远离,反而走到他跟前,问他: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他抬起头直视着那个人,带着几分惧意地问他是不是要把自己卖掉。那个人说不是,他不仅不会卖掉他,还会教他本事,给他饭吃。
饭?是这种米饭吗?他眼睛里精光一闪,指着自己跟前的破碗里那从大户人家后门口的木桶里偷来的馊米饭。
不是,是香喷喷的大米饭,管饱,还有菜。那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于是,他心动了,跟着外乡人走了很远的路,最后到达了西临国最繁荣的地方。这时,他有了一个新名字——苏清。而他也知道了那个外乡人叫江源,本是京城当地人士,因家中没落,才会离乡远居,而江源收留他,只是因为他的一双眼睛像极了江源的一个故人。
后来,江源教会了他唱曲,是他遇到的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所以他很开心地拜他做了师父。
十岁那年,他第一次登台,给师父帮唱,他对当时的情形一直记忆犹新。那一场戏因为他把一句词唱走了音,台下的人头回在听枫园里谩骂起来。
他羞窘地愣在当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变。最后还是师父出面,加唱了一出新戏,才算是平息了众人的怒火。
自那以后,他唱戏时总是小心再小心,半点儿差错也不敢出,渐渐地,他沾了师父的光,也开始小有名气。
十五岁的成人礼,师父特意带他去了西华山游玩,他徜徉在世外桃源里,看着那天,看着那景,不忍离去。
师父怜惜他,允他多留三日。
然而,就是这三日,成就了他永生永世难以驱散的噩梦……
——*——*——*——*——*——*——飘萍——*——*——*——*——*——*——
西华山上有个华云寺,寺里的姻缘签最是灵验,经常有待字闺中的公子们在家仆的陪护下,前去求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