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红颜祸水啊。”
“还好只是妾,不是正妃。”
孟桐的手缩了缩,脚步一停,往事如潮水般涌来,难以言喻的难堪让她默默垂下眼皮,低声道:“我们回去吧。”
薛隐回眸,“有我在,不用怕。”
孟桐用力摇头,“你是西南百姓的天,他们以你为尊,可是我……”
“你是本王的女人,理应与本王共享福祉。”薛隐容不得她退缩,“你无需在意他们的议论,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孟桐。本王还记得有一回在京中一家医馆看到你插队看诊,那身姿霸气如虹,全然不在意旁边的眼光。那时候的你,那般光彩照人,清傲无双。如今,你却变得畏首畏尾,只是几句非议就能把那个霸道彪悍的京城女公子吓倒吗?”
孟桐抬起头,晶亮的眸子疑惑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
“大抵是何时本王也忘了,只记得那时本王很讨厌你张牙舞爪的样子,仗着是孟谦之女横行无忌,连流民也要欺负。”薛隐趁着她晃神之际,拽着她的手向前走,“不过,本王现下却怀念你那时不可一世的霸悍模样。如果可以,我愿意成全你的骄纵蛮横,所有的骂名我来背负。”
“我不愿意看到你这般委屈求全、忍辱负重的样子,你应该像从前一样,只做最真实的那个你,张扬,清傲,不可一世。我会爱你宠你纵容你,不管旁人如何议论,我都不会改变。”薛隐的话说得极轻,却一字一句敲在她毫不设防的心坎,那般不经意地直击她脆弱无助的神经,“现在,抬起你高傲的头颅,向他们显示最美丽高贵的你,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女人,而是因为你是那个让我愿意抛下一切去拥有的女人。”
不是让你因为我而变得美好,而是我愿意为了这份美好……江山倾覆。
“王爷……”孟桐脑海里一片混沌,任由他拉着她的手,游走在交州的大街小巷,行人匆匆擦肩,她的眼里只有他淡然从容的身影,如高山仰止,不可逾越。
“无咎,父亲给我取的小字。”薛隐说。
“无咎?”孟桐嘴唇开阖,“艮,其背不获,其身行其庭,不见其人,无咎。”
薛隐笑答:“正是这一卦。以后,你就叫我无咎。”
孟桐轻叹,“人生在世,岂能无咎?”
“我不知道此生我能否如父亲所愿,但我保证,只要我在世一日,我保你此生无咎。”
天已黑,没有目的的行走让时空似乎都停了下来,冲动带她出府的目的也变得不再重要,就算她真的是皇帝和太后安插在他身边的探子又如何,就算她把西南的消息带给孟谦又如何,这和他想护她之心全然没有相悖。
薛隐带着孟桐出府巡查变得频繁,几乎是形影不离。日出时相携离开,不到日落几乎是看不到他二人的身影,董氏、安氏和离春变成了摆设,薛隐的端月居依然是空着,梧桐轩却是夜夜红烛高燃。
孟桐的名声不好,从京城到西南虽然远离千里,传言却早已在西南传开,有几次出门行至市集或是田间地头,都被人指指点点,因有薛隐在场,没人敢当面对她横加指责。但是总会有那么几个为薛隐抱不平的人,巧立各种名目,说孟桐面相不好,不利夫运,又说二人八字不合,恐无法白头,等等之类的谣言在交州各处散布。
一时间,谣言四起,如洪水绝堤。
“查,给我好好查,看看是谁散布谣言。”薛隐听说后大发雷霆,“到底是谁把孟桐在京城之中传播出去,都给我好好地彻查。”
孟桐却不动声色,借口累了回到梧桐轩,唤出松香,“那两个丫头呢?”
“回二娘,现下正在凝和轩。”
沉香冷哼,“我就说嘛,肯定是被董氏和安氏给收买了,外头那些谣言肯定是她们做的。”
孟桐抿了口茶,“该是时候收拾她们了。不给他们点利害瞧瞧,还当我好欺负。”
“二娘,我还是觉得太冒险了。”松香的手微颤,“万一迟一步,只怕回天乏力。”
孟桐拍拍她的手,安抚道:“不会有事的,只要不过量就好。”
“还是熏几下就好,不必真的……”
孟桐打断她,“这样能骗得过西门岸吗?你们不必再劝,开始吧。”
薛隐料理完谣言的事宜,正打算回去寻孟桐,却见苏浅从外头急冲冲地跑进来,“王爷,大事不好了,夫人她……她突然呼吸困难,口吐白沫,好像……”
苏浅的话还没有说完,薛隐已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顷刻已经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唉,天气开始热了,要开始减肥了。
今天又去办了张健身卡,闺蜜说:你去哪一家哪一家就倒,你还想接着祸害不成?
于是我很诚实地跟那个会籍顾问说:我去哪哪倒,你确定我可以办终身卡吗?万一到不了终身肿么办?
结果人家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没关系,验证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