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悄悄的转身走出了旅馆,不远处有公用电话亭,他拨打了李梅老师的电话…
耿华搀扶着李梅的父亲洗完澡,“李梅,给爸找一身干净的睡衣…”耿华转身看到李梅慌慌张张的边穿大衣边接着电话,好的,我这就过去”门砰的一声,耿华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心突突的跳个不停,把老爷子放在床上,拉起被子,告诉他有事出去一趟,耿华下了楼,已经看不到李梅的踪影,心情烦躁的在楼下来回走着,张北的电话响了起来,“史暖出事了!”耿华和张北差不多同一时间到了团结小区,张北联系了开锁公司,几个人到了门口,门虚掩着,耿华走进去,卧室的门锁着,敲门声惊醒了隔壁的邻居,“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叮叮咣咣的搬箱子进来,刚才又有一男一女搀扶着一个好像喝醉了的姑娘,走了没几分钟,你们又开始咚咚的敲门,还让不上人睡觉了!”中年女人大声的嚷嚷着,张北说着对不起,和耿华对视了一眼,打发走了开锁的师傅,俩人站在小区门前。”
谁告诉你史暖出事的?耿华紧张的问着张北。
李梅的电话不停的响着,耿华平静的声音“你去哪里了?刚给爸洗完澡看你不在家。”
“我在外边溜达一圈就回去了,晚饭吃的太多了!李梅回复着耿华。
“爸躺下了,我也下楼散步,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李梅停顿了一下“就在澄波公园对面这条小路上”
慈安医院离那边最近,“张北,麻烦你先去急诊科看一下!”
耿华撂下电话已经急匆匆走了,张北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颇不是滋味,当年自己犯下的错,为什么让无辜的女儿去承担!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我已经睡下,媳妇快要分娩,每天晚上翻身都要把我折腾起来,正好也放假了,晚上睡觉比较早,当听到史暖找不到的时候,媳妇赶紧让我去帮忙寻找,医院没有,附近路上也没有,耿华平静的抽了一口烟“该摊牌了”
李梅看着耿华:“终于不和我绕圈子了,和我结婚前你有一个女儿,现在在我的班级,名字叫史暖,就是你和做梦都叫出名字的珍珍的孩子吧!你想要一家团聚,做梦去吧!”
李梅边哭边喊着,耿华噗通一声跪在了马路上,“求求你放过她吧,她是无辜的,我也是去年知青结伴回蔡村才知道有这么大一个女儿的,”耿华哽咽着解释着。
无论耿华怎么保证,李梅始终说没有看到,耿华平静的看着李梅,“看着我的眼睛,咱们俩从大学开始已经认识了二十年,你闪烁的目光已经告诉我在说谎,如果今晚我找不到想要的答案,咱俩的婚姻也走到最后了!”耿华转身迈向附近的派出所!
李梅看到渐行渐远的丈夫,心里多了一丝愧疚,幸亏刚才把史暖送到了医院,毕竟是耿华的亲生女儿,也许这是一个契机,她和耿华婚姻的裂缝能填平!
看到手机显示李梅嫂子的来电时,我的手不由自主抖动着按下了接听健…
急诊科的医生说,“病人送来的时候发着高烧,处于昏迷状态,还有脉搏,呼吸微弱。”现在正在抢救…
我惊愕的回头看着医生,还有脉搏?呼吸微弱?什么意思……
我还没有死?
“应该是给受害人注射了大量的发情类药物,现在……受害人类似处于昏迷状态,但还有生命体征。”医生解释了一下。
耿华哥双腿无力的摔在地上,情绪有些激动和失控。“暖暖……救她,求求你,张北,救救她,医生……求求你们,救救她。”
耿华哥跪坐在地上,全身颤抖的磕头。
他不知道应该乞求谁,才能让我活下来。
“害她的人是个疯子……病人长期处于饥饿状态,心衰严重,现在又处于亢奋状态,”医生叹了口气。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医生,你误会了,她是自己误服了药物,”张北老师和医生解释着…
“不要……求你们救救她。”耿华哥失控着哭喊着求他们。
我麻木的站在原地,缓缓闭上双眼。
那一刻,我大概明白,为什么我的灵魂没有随着身体一起消失。
因为我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耿华心口发紧,讽刺的笑。“这就是她的新手段?利用这个无性的婚姻报复我,我对不起珍珍,对不起史暖呀!
我在空中,看着在下边哭哭啼啼的耿华,张北老师,还有明哥,我想和他们打声招呼,可我下不去,依附在空气中,从他们的谈话中,我依稀明白那个耿华就是我的父亲…去年春节曾经去过蔡村要接我来天津的男人…虽然现在沧桑了好多,我还是能一眼认得出来…
两个小时前,当我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藏在了一个大木箱里,是那种装易碎瓷器的木箱,有缝隙,可以看到外面。我想挣扎起身,就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穿着连帽衫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我看到了他的脸。他的皮肤很白,头发长而凌乱。即使发丝遮住了半张脸,可我依旧还是看到了惊艳两个字。
虽然,用惊艳来形容一个男人很不妥,但那个男人,那双眸子,是浅蓝色的。
他的五官很深邃,乌黑的头发,惨白的皮肤,一看就是混血儿,很有辨识度。
他全身上下都透着死亡的气息。
李梅老师背对着他,小声的说着什么“我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谁让你们这么对待她的,这样会要人命的”!
我有些害怕,不敢发出声音。
我害怕的捂住嘴,小心翼翼的爬出木箱想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