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跟牛二蛋解释?
什么也不说的话,牛二蛋看着他的牛车被林妙芸变没,恐怕会以为林妙芸是妖精。
“打劫”
林妙芸犹豫之间,几个彪形大汉从山坡后跳了出来。
他们脸上长着络腮胡子,七横八竖地摞着好些道疤,一个个神情狰狞,凶神恶煞,手里拿着明晃晃泛着寒光的大长刀。
“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过来,不然大爷们片鸭子似的片了你们!”
领头那个恶狠狠地挥了挥手中的刀。刀劈开空气,带出“咻咻”的骇人声音。
林妙芸看着山贼那仿佛能生啖人肉的可怖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牛二蛋把身上的钱拿出来,扔到前面的空地上:“我就这些。我们家里都还上有老下有小需要照顾,你们放我们一马吧。”
旁边穿黑衣服的捡起地上的钱,低着头拨拉了几下,不满地道:“根本就没有几个子儿!你当我们是叫花子吗?”
领头的把刀指向了谢榆琛:“你的钱呢,都拿出来!”
他们家的钱都在林妙芸那儿,谢榆琛摸了摸衣兜,如实道:“我没有钱。”
“没有钱?”领头的怒道,像杂草一样的眉毛一跳一跳的,“没有钱你穿那么厚?没有钱你衣服布料还这么好?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领头推了旁边黑衣服一下:“你去,给我把那个小白脸的耳朵片下来一只,让他知道知道知道大爷的厉害!”
黑衣服的眼睛里燃起了便态的兴奋光芒,拿着刀向谢榆琛走去。
林妙芸连忙挡到谢榆琛前面,从衣兜里掏出钱袋子扔地上:“这是我们所有的钱,你们都拿去吧,我们只求平安,希望你们能放我们一马。”
她今天是去县城收钱,身上并没有带多少,撑死不过三四钱,没了也就没了,重要的还是性命。
黑衣服捡起钱袋翻了翻,喜出望外:“大当家,这个多,这个多。”
林妙芸
看着黑衣服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十分鄙视,这才多少钱啊,他们当山贼也不会挑地方,窝在这穷乡僻壤交通不便的地方,劫也只能劫小门小户。
她打眼儿在这些人身上扫视了一圈,一个个身上都打着补丁,做山贼做到这份儿上也是够寒酸了。
领头看了看钱袋,心中稍稍满意,他收起了刀,开恩似的道:“算你们识相,滚吧。”
牛二蛋连忙去拉牛车,生怕他们反悔,急不可待地要远离这危险之地。
“等等!”领头又拔出刀指着牛二蛋,“谁让你把车也拉走的?把你放走就不错了,你还敢带走车?”
牛二蛋心下十分纠结,这车陪他很长时间了,尤其是这头老黄牛,都成了他的家人了。
林妙芸上前去扯了扯牛二蛋的衣袖:“算了吧,牛大哥,咱们走吧,以后赚了钱再买一辆牛车。”
牛二蛋心如刀绞,最后摸了摸老黄牛的背,盯着老黄牛浑浊温善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松开了车。
他们弯腰缩肩地绕到旁边,匆匆忙忙地往前走。
领头的却突然反悔了,下令道:“抓住那个小娘子。”
旁边的人早就对林妙芸这花儿般的美人儿动心了,领头这么一下令,他们立刻跳到林妙芸面前,其中一个奸笑着抓住了林妙芸的手。
林妙芸被唬了一跳,奋力地扭动着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疯狂地打着那人的手,想把这铁钳一样的爪子打松。
“小娘子,你别挣扎,你越挣扎爷就越乐呵。”那人奸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