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英稳住身形,看见了乔夕颜,“乔夕颜啊,我没事没事。”
虽说牛玉红快五十了,可是到底也比白秀英力气大,真要动起手来白秀英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牛玉红没想到厉司寒会从门外进来。
那这么说,刚才他们两个人真的不在这个屋子里。
厉司寒很气愤,“娘,你为什么闹?刚才我奶奶都差点摔着了!”
“你还有脸问我?”
牛玉红指着他鼻子,激动得直喷唾沫。
早上的时候,牛玉红刚伺候完那一家子,媒婆就找上门来了,门拍得震天响。
“牛玉红,你啥意思你?欺负我是外村的,不知道你儿子啥情况,是吧?”
牛玉红偷鸡摸狗不嫌丢人,但在这种事情上,脸皮薄的很。
害怕两个人的谈话会让别人听了笑话自己,牛玉红红着个老脸,把人往屋里请。
“那什么……你先别急呀,咱们有话好好说。”
她姿态放的很低,可是对方却并不领情,可见这件事情让她气得不轻。
“咋了?现在你知道丢脸了,你早干啥去了?你要是说的信息都属实,我还能找上门不成?你还比我大几岁,办事咋这么不靠谱呢?”
媒婆声调越来越高,两个儿媳妇都被吓出来了。
“娘,这是咋了?咋一大早起还吵起架来了?”
牛玉红拉着人家的手,“妹子,这事是我不对,我先给你道个歉,我这心里不是着急吗?所以我没把我儿子的实情说出来,是我的错。”
别的不行,嘴上功夫是一套又一套,牛玉红在道歉方面可谓是造诣颇深。
虽然心里根本就没有道歉的想法,可是嘴上却诚恳得不行。
那人见牛玉红道歉的语气挺还算不赖,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妹子,咱有啥话就进屋说,外头挺冷的,是不是?”
就这样,人就被拉进了屋里。
走进屋子一看,用完的碗筷堆在一个小水盆里,两个儿媳妇谁也没有伸手洗了,牛玉红脸色当即就变了。
再往里屋走,只见老二媳妇吃完饭,正懒洋洋地躺炕上睡大觉呢!
牛玉红瞬间火冒三丈,抄写旁边的笞帚就照着老二媳妇给了一下子。
“哎呦!”老二媳妇在睡梦中突然感到一疼,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婆婆干的。
“没心肝的东西,你看不见来人了?赶紧滚出去把碗洗了,我天天给你们这几个懒人做饭,现在连碗都不给我洗?”
老二媳妇揉着眼睛,委屈的不行,刚想张口辩解几句就被老大媳妇拉走了。
打发走了两个人,牛玉红又换上了一副和善的样子,请媒婆坐下。
媒婆被刚才的情景吓了一跳,刚坐下喝口水才回过神来。
这牛玉红也是挺没品的,刚才在门口那么要脸,低声下气让进屋说,结果回到屋里当着外人的面就这么严厉地训斥自家儿媳妇。
跟泼妇有什么区别?
“女方家里回信儿了?”牛玉红不太好意思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