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谁,都不会像易曼曼这样,还有捡回一条命的机会,他记得易曼曼曾说过,他就算受了重伤,也不会死,只不过伤口好的快与慢,取决于血液是否充足的前提。
如今易曼曼的状态,就像上次易曼曼刚从门里出来的状态一样,那是饥饿感在作祟。
凌久时如是想着,只见他目光锁定了易曼曼的脸,直接上前一步,阮澜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凌凌!你疯了!"
凌久时看向阮澜烛,嘴角扬起笑意。
"如果受伤的是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救你。"
阮澜烛一愣,凌久时直接挣脱开他的束缚,弯下腰与易曼曼那双赤红的双眼对上。
"曼曼,我知道你听得到,来,先跟我出去,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吗?"
此时我眼中的凌久时,看起来格外的可口,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血液的流动。
看着眼前凌久时伸过来的手,我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了下去,阮澜烛第一时间想要出手,却被吃痛的凌久时拦住,只见他伸出另一只手安抚的摸着我的头。
"曼曼,别着急,我们慢慢来,站起来,让我给你换一件衣服,好吗?"
凌久时能够感觉手上的血液流失,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还以为是痛的麻痹的关系,所以便没有理会,反而耐心的哄着眼前的人。
在接触血液的一瞬间,我身体内的叫嚣开始归于平静,理智也一点点回笼,此刻我能够认出眼前的人,却又有些不大确定,松开了口,双眸一改刚才赤红色的凌厉,反而多了一些迷茫。
"凌……久时?"
凌久时看着有些许恢复的易曼曼,面上一喜。
"对!我是凌久时,我们站起来好吗?"
说着凌久时就伸手将我扶了起来,我神情恍惚,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呆愣的等着。
凌久时也看出来现在的易曼曼脑子还不够清醒,也没有计较太多,反而顺势的照顾了起来。
"你先站着别动,我去拿衣服。"
说着便直接进了房间,随手拿了一件浴袍,转身回到浴室,伸手就去解易曼曼身上的衣服。
刚要动手,看着阮澜烛一动不动的站在浴室门口,下意识的将人推了出去,关上了浴室的门。
搞的阮澜烛一头雾水:不是?都是男的,为什么把我推出来?
等浴室的门再次打开,易曼曼身上的湿衣服已经换了下来,身上一件白色的浴袍,淋湿的头发贴着头皮,显得格外乖巧。
"他的伤怎么样?"
阮澜烛可还记得易曼曼是受了伤的。
说到这里,凌久时看向易曼曼道:
"他体质特殊,之前明明伤口还血流不止的,如今结痂,开始愈合。"
阮澜烛沉思了一下。
"应该是你的血液,才让他恢复了一些。"
凌久时点了点头,虽然一开始易曼曼这样说的时候,他一直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可如今看着,真的是再一次刷新了他的世界观,明明自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身边就有一个吸血鬼!就有些……难评。
此时我的理智回笼,身体的控制权一下子接手,忍不住抬手揉了下脑袋。
"曼曼!"
凌久时看着有动作的易曼曼,立马叫了一声。
我嘶哑的声音"嗯"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被换过的衣服,又转头看向凌久时和阮澜烛,直到视线落在凌久时的手上,瞳孔一缩。
现在我的理智恢复是暂时的,在没有充足的血液供应之前,最好还是让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