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二小姐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你竟是……”
“别揭穿啊。”好儿赶紧嘘声,“回头给你解释,还请你帮忙配合我。”长袖下,伸手调皮地捏了捏辛二小姐的手心。
辛二小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不过还是点下头,对答如流道:“原来是好儿小姐,那日偶然相遇,匆匆一别,想不到能在此相见,很高兴我母亲能把你请来。”
刘大小姐半信半疑道:“丽荣你认识她?”
辛二小姐点头,牵好儿走到众闺秀面前笑道:“我早前曾在国安寺偶遇的那位清奇女子,便是这位好儿小姐。”
温大小姐语带嘲讽道:“看她年纪和我们差不多,能清奇到哪去。”
旁上有人道:“丽荣,既然好儿小姐清奇,不如请好儿小姐对出刚才的诗句,为众姐妹们扳回这一局。”
刘大小姐笑道:“好儿小姐鹤立鸡群,想来是个满腹才华的,刚才众姐妹都对过诗了,唯独好儿小姐还没有,这一局我们就让给好儿小姐出头争光,大家说好不好?”
众女纷然出声附和。辛二小姐略带担忧,看向好儿,知她经商才华惊人,却不知诗词方面造诣如何?若是下不来台……
好儿自然地拍拍她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
看向刘大小姐,反问道:“在我对诗之前,请问这位小姐,你前头说我鹤立鸡群,后脚叫我出头争光,我很纠结啊。”
刘大小姐疑惑道:“你纠结什么?这有什么不对吗?”。
好儿道:“当然有不对了,我坐在那里,本来就已经鹤立鸡群了,鹤立鸡群的人,是不需要出什么头争什么光的,所以你的话让我很纠结,傻傻地分不清鹤立鸡群和出头争光到底是什么关系。”
好儿是三分一面对刘大小姐,三分儿面对那一端的青年才俊而说话,且声清气朗,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入众人耳中。反应快的,以袖掩嘴偷笑,那不拘小节的,索性就放声笑出来。
小树、四儿最是了解好儿秉性,见此均是笑哈哈地,身旁的同窗中,有人呆呆地看着那少女,嘴里问道:“嘉诚,我怎么瞧着那位小姐跟你家三少相像?”
小树一本正经道:“你也觉得像?我很怀疑是不是我失散在外的唯一的妹妹?”
四儿干咳两声,心里好笑不已,这温家兄妹恶搞起来,真假直叫人拎不清。
刘大小姐不知那些少爷公子笑什么,不过一会,闺秀中就有人领会过来,顿时就黑了脸面,既气恼刘大小姐自作聪明,又恼火那位好儿小姐竟然顺杆子上爬,把她们都给嘲笑了。
刘大小姐一时语塞,她从没遇到过这么歪理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温大小姐在旁恼道:“你强词夺理,你当我们都那么好蒙骗?像你这样的人,指不定是打哪偷混进来的。”说罢转向辛二小姐道:“丽荣,快把这个泼赖赶出去了,没得污了大家的耳朵。”
好儿笑吟吟,面不改色,辛二小姐摇头道:“那可使不得,回头我爹和我娘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温大小姐气得小脸通红,张嘴还想说什么,好儿上前一步,笑容可掬道:“若是我对出了刚才的诗句……你敢跟我下赌注吗?”。
温大小姐讥讽道:“就你这样的也能对出刚才的诗句?”
好儿不急不恼道:“你若敢下赌注,我就能证明就我这样的也能对出刚才的诗句。”
刘大小姐很看不惯对方的云淡风轻,道:“博翎,算上我一个,跟她赌!”
温大小姐有老表支持,气壮道:“赌就赌!”又回头看向其他闺秀,“你们谁愿意下注?”
“我把宝押你身上。我下注十两银子。”一个小姐笑说着,站到温大小姐表姐妹身旁。
好儿马上对平卉道:“平卉,快执笔记下各人下赌注的数目。”
“是,小姐。”平卉快步走桌前,提笔铺纸记下。心中暗笑,小姐真是玩都不忘赚钱。
“博翎可是有才女美名,我赌你赢,下注二十两。”又一个站到温大小姐身边。紧接着,其他闺秀纷纷做出选择,无一例外地都站到温大小姐那边,辛二小姐左右看看,笑呵呵道:“还缺个裁判,我来做裁判。”
“真是狡猾!”刘大小姐低低地说句,眼底飞快闪过鄙视。
好儿又看向对亭的青年才俊,朗声道:“众位少爷,你们可要下赌注?”
四儿举手道:“她们都赌你输,我就赌你赢吧。我下一百两。”
几个同窗包括小树在内,纷纷举手表示支持好儿小姐。剩下的部分人,分成了两拨支持者。
温大小姐道:“你若输了,任由我发落。”心里恶毒地想,哼,到时候先揍你个满地找牙,再把你那身好衣裳撕了,脸上剜几刀,最后扔出京城外,敢进京城一步,就取你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