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有人恼羞成怒了。东南西北非常识相地点到为止。
“她不是睡着了。”楚长歌道:“她的样子看起来与沉睡无异,其实不然。她若只是疲劳过度累了,方才不会干呕。”
北护法:“莫非是又怀孕了?”
楚长歌:“你不要瞎说。我才回来几天,就算她怀孕了也不会这么快表现出症状来。”
北护法:“怀孕,也不一定是你的嘛。”
楚长歌脸一沉,“不是我的,难道还能是你的?”
北护法连忙摆手,“不是,当然不是。我没那个本事。”
一旁的东南西满脸黑线。小北啊小北,就算你怕教主迁怒急于澄清自己的清白,也不用给自己抹黑啊!什么叫做你没那个本事?莫非你想咒你顾家绝后不成?
楚长歌道:“肯定有什么问题。今晚在渔村住下。大东,你去与附近的渔民商量一下,腾一间房间还给我们。大南,你去请个大夫来。”
“是。”东南二人领命离去。
渔村很小,但民风淳朴,大东很快就问渔民借了一间房,大南请来了村里唯一的郎中。郎中为慕容云舒把完脉后,沉重地摇了摇头,道:“老朽无能,不知贵夫人得了什么病。你们另请高就吧。”说完诊金也不要便告辞。
楚长歌又让大南去镇上请郎中,一连请了十来个郎中,都与第一个郎中一样,不知道慕容云舒得了什么病。“难道真的只是睡着了?”楚长歌低声自语道。
东护法道:“是不是睡着,等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日,慕容云舒果然醒过来了。神清气爽,精神焕发。相比之下,楚长歌的脸色就憔悴多了。“你一宿未睡?”慕容云舒问。
楚长歌点头,“你昨天突然睡着,我以为你生了什么病,担心得不得了。”
慕容云舒扑哧一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要睡觉了吗?”
“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楚长歌心事重重地说。
慕容云舒道:“没什么不对劲。你快去补眠。等天一黑,我们就出发去普华岛。”
楚长歌:“不用。一宿不睡对我没有影响。”
黄昏时分,如李少卿所言,普华岛出现在岛上。东南西北四处找渔船不得,只好自己伐木造竹筏。慕容云舒与楚长歌则沿着长长的海岸线漫步。
“怕水吗?”楚长歌忽然问。
“不怕……唔……”慕容云舒捂住嘴,干呕了几下。
楚长歌瞬时脸色一变,紧张地问:“是不是又想睡觉了?”
慕容云舒摇头道:“不是,就是在海边呆久了,一看见海水就恶心。”
才一天就觉得久?楚长歌调侃道,“在地上呆了那么久,你怎么不一看见泥土就恶心?”
“恶心了十几年,慢慢地就不恶心了。”慕容云舒说得一本正经。
楚长歌忍俊不禁,忽然抓住她的手,又问一遍,“真的不怕水?”
“不怕。”慕容云舒很想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
楚长歌轻轻一笑,拉着她往海里走。
海水很凉,慕容云舒却一点也不觉得凉,跟着他慢慢往海里走。当海水淹没膝盖,海浪的力道越来越大,好似想将她卷走时,她终于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紧紧地抱住他,下盘不稳,整个身子几乎挂在他身上。
楚长歌见状非常愉快地哈哈大笑起来,道:“不是不怕吗?”
慕容云舒把头埋在他怀中,佯怒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是。”楚长歌供认不讳。
他回答的这么快,这么坦白,叫她怎么继续?慕容云舒好气又好笑,想尝试用武力解决问题,熟料刚松一只手,身子就稳不住了,立即又重新抱紧他,比之前还要紧,生怕被海水卷走了。
楚长歌将下巴抵在她肩头闷闷地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在她耳畔低吟:“美人投怀送抱的感觉,果然不错。”
慕容云舒怔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他如此处心积虑,想要的不过是她主动拥抱。不由地,慕容云舒将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心中因他的易于满足心疼不已,嘴上却调笑道:“想要美人投怀送抱还不简单,等日落西山后带足了银子往青楼里一坐,保证让你抱个够。”
楚长歌强忍住胸中的笑意,顺着她的话说道:“可惜这里是荒岛,没有青楼,不然夫人去开一个?”
“就算我想开也没有姑娘给我撑门面啊。”慕容云舒无限惋惜地说。
楚长歌笑道:“没关系,有夫人你在,不怕撑不起门面。就算真撑不起来,还有为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