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朗进到房里,就看见靖代一个人怔怔地坐在起居室里发呆。
“喂,”他在沙发扶手上坐下,“你发什么愣?”
靖代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没什么。”
“是不是母亲又……”
“不是。”她打断了他,“跟妈妈没关系,是我觉得很无聊。”只要不是在三枝子面前,她还是习惯以“妈妈”来称呼三枝子。,
“无聊?”他顿了一下。
这倒也难怪,以前她在德岛时可是个从早忙到晚的人,现在叫她什么都不做地在家等他回来,确实是有点“残忍”。
“我……觉得自己好像废人一样。”她心情有些沉重。
一朗微怔,旋即爱怜地将她揽在怀里,“干嘛说得这么严重?”
“是真的,”她幽幽地说,“我真的好想工作。”
工作?在宫川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甚至不必找母亲商量,就可以
猜到她会讲些什么。
“靖代,”他在她额头上亲吻一记,“我知道你觉得很无聊,但是……母亲不会答应让你去工作的。”
她颓然地苦笑,“我知道……”
“对不起。”他突然将她紧紧地锁在怀中,无限内疚。
她一怔,“干嘛跟我对不起?”
“我并没有在婚前将自己的情形完全地告诉你。”他说。
“你是指……你们家很有钱的事情?”她抬起眼脸,一脸认真。
他顿了一下,笑叹着:“我是说我母亲是个非常严厉的人。”
“噢!”她倒是不以为意,“那倒无所谓啦!”
他母亲对靖代的态度,只要有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据他所知,那些下人甚至已经开始在背后为她打抱不平起来,而她居然说无所谓?
靖代一叹,“对妈妈来说,我可是抢了她儿子的女人耶!”她露出了一记甜美的微笑,“也许等我当了人家的婆婆时,会比妈妈更变本加厉呢!”
听见她这么说,他真是既惊讶又庆幸。然而,就因为她毫无怨言,他对她的不舍及怜惜更甚以往。
“靖代……”他将她拥进臂弯中,低头深情地吻住了她。“总有一天,母亲会发现你有多好的。”“一朗……”她腼腆地一笑,颊边是化不开的红晕。
凝困着怀中如此娇羞动人的她,一朗平静的心湖荡起了一圈又一圈激情的涟漪。
他将她拦腰抱起,缓缓地步向卧室。
“你……做什么?”在他的眼底,她睇见了他的热情及期待,也因为如此,她觉得有些惊羞心悸。“你说呢?”他撤撇唇角,笑得有几分耐人寻味。
她羞红着脸,“不行啦,我……我……”
别说现在还不算太晚,就算是,她也无法跟他做些什么,因为——
“我们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睡在一起了。”他说。
“可是我……我不行啦!”
“为什么?”他蹙起了眉心,有点疑惑。
她满脸涨红,吞吞吐吐地说:“只是睡觉的话当然可以,不过如果你是要……要‘那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