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都不感兴趣,更何况是朝鲜的。
含着一丝失望的口气,胤祥继续汇报:“八哥说等武试科考之后,再将此事上承皇阿玛。免得扫了他老人家的兴致。不过,就怕给了朝鲜人喘息的机会。”
“既然皇阿玛让八弟全权负责,我们就不要多做过问,由他处理便是。”
淑兰在心中频频点头,这才对,不在其位,不谋其事。不然只会落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在这种事情上,千万不要太好心,不然倒霉的是自己。
“十三明白了。”
两人回到席间,佟淑兰偷偷打量斜对面的朝鲜公主,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虽然腰杆还是挺得笔直,但脸上的笑容很不自然。再转头,偷瞄高台上的康熙爷,他好似完全沉浸在各项激烈的比赛中,无暇他顾,可是谁又知道他心底是不是有本明细账呢?有多少人敢在他面前耍手段,敢骗他?要是这时候有个韦小宝这样的人物在,肯定又是赚个盆满钵满吧!这个局和《鹿鼎记》里的那个情节实在是太相像了。
看着这个可望而不可及的赚钱机会摆在眼前,佟淑兰同学的心实在是有些痒痒,再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抓住了一个机会,有所得,不能太贪心了,要知足,有道是知足者常乐,知足者常乐,淑兰拼命在心里这么告诫自己。岱儿格看了看脸色多变的庶福晋,很显然,她又走神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他机警地四周暗扫了一遍,没有什么特别的,那就让旁边的人继续白日梦好了。
康熙年间最大的一场武试科举就在某人时常性的神游太虚,席间众人各怀心思中,轰轰烈烈地收场了。
朝鲜使团
本来武试科举之后就是朝鲜公主的指婚问题,只是在武试举行期间闹出了朝鲜使者暗藏利刃,想要图谋不轨的事件,让指婚的事被无限期推后了,各府女眷们都暗地里拍额称庆,对八贝勒胤禩更是大加赞赏。
没想到的是十几天过后,峰回路转,康熙驱逐了罗马来的使者,表示正式和罗马教廷决裂,就差正式下诏禁教了。朝鲜那面被查出是,朝鲜内部争斗,很老套的某位李姓皇族为了争夺王位,暗自联合倭国,想要趁这次机会进行行刺,哪怕是不成功,也盼能破坏两国邦交。
一脸兴奋的小翠叽叽喳喳说了那么多的结果,只换来了小姐一个大大的哈欠,真是太老套的故事了!一点新意都没有。这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本来看天气不错,淑兰让人在凉亭里放了一张躺椅,让小翠拿了一盆切片黄瓜,贴了两片在眼皮上,保养她的眼睛,为了防止自己睡着,着凉,才让小翠说点外面的八卦听听,没想到是这么老套的事情。
“知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情上报皇上听的?”不知道这次韦小宝的扮演者是谁?
“听说是大贝勒。”小翠如实答道。
“大贝勒?他喜欢朝鲜公主?真是没想到呢。这下除了大阿哥府里,其它府里的人从今天开始,可以安安稳稳睡个好觉,不用再烦了。”如果不求财,不为权,那就只有为美女了。
“为什么?”
好像有点重音,看来自己是真的快要睡着了,还是进屋睡算了,不然风吹着头睡觉,醒来人会很不舒服的。想到这里,淑兰拿下眼皮的两片黄瓜,直接扔进了自己的嘴巴,眼睛没有睁开,“小翠,扶我起来,我回屋里午睡一下。”
等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动静,淑兰不得不睁开两片有点粘在一起的上下眼皮。然后,小翠抢救不及,就听到‘砰’的一声,某人从躺椅上摔到了地上。小翠忙上前扶起小姐,淑兰忍住痛,拿出怀里的帕子,一甩,屈膝施礼:“四爷吉祥,十三阿哥吉祥。”
“进屋。”胤禛带头转身离开凉亭。
十三阿哥担心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开。淑兰其实摔得也不是很重,只是手肘和膝盖擦到了一点,匆匆进屋后,向坐在客厅的两位爷告了罪,进里屋换了衣服,小翠本来是要上药包扎的,倒是佟淑兰嫌运动起来不方便,让擦了药,用帕子一扎了事,这样不会弄脏衣服。小翠一开始不同意如此马虎,认为会这样乱来会留下疤痕的。
佟淑兰直接回给她一对白眼儿:“就这种小擦伤,小心点,明天说不定就结盖,三天后就只剩下浅疤痕,没几天就好了。你弄得像重伤患似的,不让伤口透气,反而不容易好。”
在小翠上药的时候,又让另一个丫环拿来冷水,醒了醒脸,然后匆匆出屋,两位爷还在厅里坐着呢,她可不敢让他们等。
“需不需要请大夫?” 胤禛开口。
还算有点心肠,佟淑兰在心里腹诽,脸上则扬起笑意,“爷有心了,没事儿,淑兰只是一些小小的擦伤,不碍事儿的。”
“嗯。”胤禛没有多说什么。
胤祥暗自点头,在这一点上,这个佟佳氏就和别人不同,不说别人,单自家姐妹,有个碰着,摔着的,哪个不是大呼小叫的。
“两位爷今儿个好早。”淑兰客气地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