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庶福晋?”年羹尧的声音拔高。
大家伙转身一看,某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听他们谈论,而是很专注的在研究湖水。胤祹一伸头,发现她关注的是湖中的锦鲤,“庶福晋喜欢锦鲤吗?回头我让人送两条给你。”
淑兰一抬头,两眼星星:“真的?那么说,十二阿哥你吃过这种鱼?味道怎么样?哪种烧法最好吃?”看到这么大个的锦鲤,佟淑兰突然非常想吃生鱼片,有多少年没吃了?想想口水就流出来了。
听的人集体黑线,吃锦鲤?看着淑兰的星星眼,胤祹实在是不想扫她的兴,可是……“这是观赏鱼,所以……”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年羹尧是一脸鄙视,在这么诗情画意的地方,居然想到的是吃,果然俗气,怎么跟自己的妹妹比,真不明白这样一个人,皇上怎么会封她博学夫人?
“那十二阿哥,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钓鱼的地方?”想到生鱼片,淑兰同学就有了那么一股子冲动,好想,好想吃哦。
“庶福晋,在这么诗情画意的环境中讨论吃,似乎不合时宜吧?”年羹尧忍不住开口了。
“哦,对不起。请继续。”淑兰说完,转过身,继续研究湖里的锦鲤,幻想着自己的生鱼片,那嘴馋的样子,就差没有把口水滴到湖里喂鲤鱼了。要知道这种事情没什么争论的必要,虽然自己的胜率是百分百,不过昨儿个四四不是已经提点过了么,要给那个年羹尧留点面子,要是真个儿的把他气吐血了,也是轰动朝野的大事情。算了一下,得失利益,佟淑兰毫不犹豫地决定放这个年羹尧一马。
“听闻皇上封庶福晋为博学夫人,必定是满腹经纶,舍妹刚刚的诗句想请庶福晋指点一二。”
对于这种没有什么好处的挑衅,淑兰是一点迎战的意思都没有:“侧福晋的诗句哪轮得到妾身来指点,年大人这不是在故意为难妾身?再说,这博学夫人是圣上亲封的,如果年大人对圣上此举有任何质疑的话,应该找皇上申述,找妾身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庶福晋的推脱之词太过牵强了吧,只是诗词的交流,应该没有那么严重。”
佟淑兰看向四阿哥,眼睛里的意思很明白,接下来请爷自行解决,如果让她继续,其结果她不做保证。随着佟淑兰的眼光,其他的人也看向四贝勒,等着胤禛下决定。
咀嚼年糕
当四四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个侍卫匆匆赶来,说是皇上准备提前两个月到热河,作为先行官的十二阿哥和年羹尧自然是要回去加紧准备。两人向四贝勒和福晋告辞后就离开了,这挑衅自然就不了了之了。余下的行程则是在一片沉闷中度过,要四阿哥当她们的向导,做讲解,这些女人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当晚,胤禛问了一个出乎淑兰意料之外的话题:“你想去钓鱼?”因为就四四看来,这个小老婆除了书,平时几乎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标准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对于她今儿个问十二关于钓鱼的事情,四阿哥还是有些意外的。
佟淑兰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其实她的目的不是钓鱼,而是吃鱼,要吃生鱼片当然是要新鲜的鱼,而最新鲜的鱼就是直接从河里钓上来,然后直接在河边开吃。
“你会?”
“不会。”某个女人非常老实。她上辈子唯一的钓鱼经验就是当人形钓鱼竿放置器,还带示警功能。就是,她的朋友将鱼饵上好,再将鱼线甩出去之后,将钓鱼竿交到她手里,当鱼上钩的时候,咱们淑兰同学喊人,让别人收线,把鱼从鱼钩上拿下来。
胤禛想了一下,“等过两天,天气再暖和一些,我带你去钓鱼。”
“不带年侧福晋?”佟淑兰猛然抬头。
胤禛闭口不言,不过两具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使佟淑兰很轻易地感觉到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谈论这个人。
淑兰耸耸肩,从四四的身上翻了下来,昂躺在床上:“不是妾身气量狭窄,想想今儿个侧福晋一个人耽搁了多少时间,害大家伙少逛了多少地方,而且一点愧疚都没有。惹得所有人都不开心,还没有自觉。其他人妾身没意见,要是她去,妾身宁可呆在屋子里抄书呢。”说着她打了一个哈欠。
“知道你心胸宽广。” 胤禛一翻身,伏到了淑兰的身上,还别有深意地捏了捏她□的丰满两下。一想到年羹尧当时落荒而逃的样子,胤禛就想笑,还第一次见他那么狼狈呢。
“我的心胸宽不宽广其实并不重要。爷心里应该很清楚,妾身与侧福晋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对您才是最有利的。要知道,虽然年羹尧有才学,但此人目空一切,跟侧福晋的感情又好,见不得她落下风。今儿个爷也看见了,妾身都已经把皇上抬出来了,他还不依不饶的。如果我踩了他,双方斗起来,事情闹大了,对爷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如果今儿个妾身故意输给他,那就是削了皇上的面子,佟家也会出面要贝勒爷表态吧,这种事情根本无需妾身开口。无论谁输谁赢,对爷您可都是有害无益的。所以妾身才会认为,我和侧福晋还是越少接触越好。这里面有多少学问,其实爷心里比妾身更清楚。”
“故意输?你还真说得出口。年羹尧可是进士出身,而且你们评的可是诗词,你的弱项。”
“贝勒爷对妾身的口才真的是太没有信心了,连十六阿哥都比不上。要知道在之前那个年羹尧说妾身提吃的不合时宜的时候,我就可以驳得他自己梗死、咽死、外带吐血而亡。”一边说着佟淑兰的手指无意识地戳着胤禛的□。
“这点我相信。”
她的手被一下子握住,有些疼,茫然得微微张大一些眼睛,看到胤禛深沉的眼神,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好像太过□了。“虽然说偶尔吐点血有益血液循环的新陈代谢,但是妾身考虑到那时是在皇上的山庄里,如果那个年羹尧真的吐血了,不但会弄脏地方,而且会给爷带来天大的麻烦,所以我才决定放他一马的。”
看着越说气焰越嚣张的小女人,胤禛的眼中溢出了笑意,看来她今天是气得不轻,也难为她能忍到现在才爆发。
“怎样?”嚣张的小女人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用手指戳了戳胤禛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