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去了不就知道了。”手中的灵蝶传完讯息便静静地待在两人指尖,裴羡轻哼一声,率先回了条讯息过去。
“装什么装……”见此,沈清棠撇撇嘴,脚下不乐意地踢了一脚眼前的树干,“好好说话不行吗?”
这一踹,倒是让沈清棠将注意放在了树干上面。
这树干怎么这么丑,断了半截立在这,宗门的人也不重新种一棵吗?
“怎么了?”瞧见沈清棠盯着这半截树干看个不停,裴羡想着她是不是想起这树干背后的事情,于是开口询问。
“啊?”沈清棠懵了,“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树干有点难看就多瞧了瞧。”
裴羡:……
“真的?”
“嗯?当然是真的!怎么了?”
沈清棠不明白裴羡为什么追着一个破树干不停地问,她扭头看向旁边还没走,嘴边还挂着猥琐笑容,一副没回过神的向葵:“你知道这个树干怎么了吗?”
“啊?”向葵下意识地看向裴羡。
沈清棠见了,也疑惑地看了过去。
裴羡移开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看向别处,沈清棠不明所以地转过头,重新将目光放在向葵身上。
殊不知,就在她转过头的一瞬间,裴羡含着威胁的目光如针刺得向葵遍体生寒。
向葵猛地摇头否认:“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沈清棠:……
“两个人都怪怪的,神经病……要不是看在裴羡你把东西还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不乐于跟他们在这绕弯子,沈清棠气呼呼地骂了一句,不等裴羡说话,健步如飞地走了。
“收拾我?”裴羡笑了。
走在前面,沈清棠突然打了个喷嚏,背后爬上了阴森的寒意,似乎是被谁盯上了。
嘶……快走快走,等下裴羡要是对她的狂妄发言感到不满,那可就完蛋了。
她沈清棠一个超级无敌大怂货,哪里敢收拾反派大魔王裴羡啊!
……
掉完了叶子的枯树枝干弯弯曲曲地向上延伸指向天空,象征着不详的乌鸦煽动着翅膀在血红的天空飞过,“啊——啊——”的哑叫声为这诡异环境更添几分恐怖。
“该死!”一掌下去,魔烨将桌子拍得巨响,“上次我潜进天弦宗,居然被发现了,那臭长老把我打伤,到现在都没好!”
魔烨低头,肩膀上的伤口被洁白的绷带包扎着,鲜血不断渗出,很快就染红了绷带,不仅如此,丝丝缕缕的黑气不断地升腾着,不时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是修仙界修为高的人打伤魔族留下的特有痕迹,能够持续产生灼伤。
“别着急。”房间内,另一道较魔烨更沉阴寒的声音响起。
“大长老,那臭老头他伤我到现在都没好,我怎能不急!”
“那又如何?难道你又要跑回去,然后又被抓住,再落魄如狗地跑回来吗?”被唤作大长老的人冷哼一声,语气中的不屑毫不掩盖地表现出来。
“这……那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就任由裴羡一个魔族少主待在修仙界吗?”
“自然不会……”大长老邪魅一笑,“天弦宗每年的宗门大比后都会让前几名弟子出宗历练,到时……”
他贴在魔烨耳边,悄声说道:“我们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