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动让艾虎也猝不及防,她内心指责自己粗心大意,凶手就在眼皮底下却没有发现。
艾虎说:“孩子是无辜的,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无辜。”其中一个穿着稍显富贵的男人仰天大笑:“那我的女儿就不无辜吗?凭什么被拐走的是我女儿,凭什么遭受这一切的是我,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王朝说:“孩子丢了,你们应该去报官,而不是去伤害别的家庭,你们这样做不就和那些拐子变成一路人了吗?”
“说得轻松,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我女儿不见了,我妻子疯疯癫癫,每天盼望着孩子回家,我报过官,可是你问问他们!你问问他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他们都干了什么!”
艾虎看向那群不知所措的百姓,又看向两个男人:“难道你们只拐走晋和还有福盈的孩子,是有什么原因吗?”
男人苦笑流着泪,回忆起三年前那段不愿面对的记忆。
“我得知孩子可能被带到太宁,我把妻子安顿好后,连夜赶往太宁,我盼望着能看到孩子,所以到达太宁后,我一刻也不敢停歇,在每个镇上的县衙都报了官,可是报官过了半个月,什么消息都没有,一点消息也没有!”
艾虎疑问:“孩子被拐子带走,确实有很大可能找不回来,你们为何要迁怒无辜?”
“无辜?你问他们,还记不记得三年前的秋天,有一个前来报案的人,被他们赶出晋和,无处可去。”
一群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忘记了发生过这件事情。
一个百姓惊呼一声,指着男人:“原来是你!”
艾虎看向这名百姓,眼神伶俐:“你认识他?说实话,你知道对官府撒谎的后果。”
这名百姓咽了下口水,说:“三年前有个男人跑到晋和报官,说孩子被拐了,说得到消息拐子在晋和,希望我们帮忙抓拐子,帮他找回女儿。我们一开始也帮忙的,可是后来镇上就莫名其妙丢了东西,还不止一两次,我们就以为他是骗子,就把人赶出去了。”
【“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不是骗子啊!”
“不是骗子?那镇上怎么会在你来了之后经常丢东西?”
“我看呐,这就是个骗子,大家把他赶走!”
“诶等等!他偷了这么多东西,我们该全部拿回来。”
“对!看看他身上有多少值钱的东西。”
“不行!这些是我全部的盘缠,你们不能拿!我女儿真的被拐了,我真的没骗你们!”】
百姓使劲低着头,就差把头缩进脖子里:“谁,谁知道他不是骗子,说的都是真的。”
艾虎视线扫向所有人:“你们呢?记得这件事吗?”
百姓们纷纷点头,三年前那次事情,镇上百姓基本上都知道,在把人赶走后他们还津津乐道吹嘘自己赶走了骗子,吹嘘了一两个月。
艾虎大失所望摇了摇头,对两个男人说:“可你们报复了他们,你们并没有感到高兴,相反的,你们更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女儿不是吗?”
两人眼神一愣,显然是动摇了,艾虎乘胜追击:“我是开封府府尹包拯包大人的手下,你们有任何冤情可以上诉给包大人,找回女儿的事情,开封府也能帮忙。”
两个男人显然已经动摇,他们做了这么多恶,早就不抱有活着的希望,一直隐藏身份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找回女儿,现在有人可以帮助他们,这唯一的机会,又岂能放过?
艾虎也解释:“不过已经过去了三四年,孩子能不能找回来我们不敢保证,就算能找回来,是死是活我们也无法保证。”
“我们怎么相信你?”
艾虎和王朝马汉亮出开封府令牌,王朝说:“这是开封府的令牌,独一无二的,只有开封府的人才会有。”
两人终于信了,另一个人问:“我们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