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要从一个巧合说起。
二十八号的凌晨,报纸已经印刷完毕,再有两个小时,这些报纸就要被挨个分派到报亭和邮递员的手中,在整个a市散播开来了。
一个专门搞印刷的人,一大早就到印刷厂去拿今天要用的排版用品,刚好遇见工人将报纸一摞一摞地向外搬运。
没有丝毫遮挡的头版头条,上面是曾严桥和萧美淑的大名,还有那细数的十宗罪。
那人顿时大骇,立刻给萧美淑播去了电话。
刚开始时萧美淑并不相信他的话,因为他也只是她手底下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喽,他的话怎么能够轻易相信呢。
那小喽喽又立刻偷偷地拍了几张报纸的照片,给她发了过去。
她这才意识失态严重性,失态的骂了句脏话,就火速地收拾了细软,携带着曾严桥一起乔装打扮过以后逃走了。
此时正在太公山脚下,等待着部下前来接应的曾严桥,是一副农民工的打扮,只是有些特别的是,他是坐在轮椅上的农民工。
脏兮兮的解放鞋,和一身灰色的工装,还有头上拿顶劣迹斑斑的安全帽,看上去还真的像是个赶着回乡的农民工。脸上被可以画上去的疤痕和晒伤痕迹很巧妙地遮盖住了他长相的特征,一定是出自萧美淑的手笔吧。
再看萧美淑,也是解放鞋,藏青蓝裤子和碎花衬衫,配上想稻草一般的长辫子,乍一看就像是进城打工的老妇女,身上还背着一个蛇皮编织袋,里面揣的鼓鼓囊囊。
两人在山脚下的小河边,各自拿着毛巾。
“妈的,我非得让那个小贱人不得好死!”曾严桥摘下头上的安全帽,一下子扔出去老远。看着河水里自己的倒映,哪里还有一丝一毫局长的风范,糟蹋的脸一个乞丐都不如!
他咬牙切齿地接过萧美淑递来的湿毛巾,将脸上的化妆品洗刷干净,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栽了,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怎么这么匆匆地就能够结束呢。
“早让你杀了她,你犹豫不决,这下弄得身败名裂了,你对得起我么?”
萧美淑尖锐的声音让曾严桥一阵阵地暴躁,这个女人,一到这样的时候就知道将所有的责任推给自己,将她自己撇的一干二净的。
哼,这次,就算她将自己撇的再干净,也逃不过这一劫了,要死,大家就一起死!
可是现在他相当于一个残废,一切都还要指望她去解决,还不能得罪她。
于是曾严桥满肚子的火,但也只能陪着笑脸:“美淑,都是我的错,只要一有机会,我一定立即灭了她,你别生气了好吗?你看,一生气就不漂亮了。”
这句话说完了,曾严桥在心底狠狠地骂了一句:你这个****,等老子脱离危险了,我第一个就灭你!
当初萧美淑愿意跟曾严桥搞在一起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他哄人的功夫一流,那张巧舌如簧的嘴总是能够哄得她心花怒放,而且他的床上功夫也是一流的好,总是让她这个如狼似虎的**得到最大的满足。
可是,他现在已经是个残废了,双腿动不了,再好的床上功夫也发挥不出来了,连生活自理都成了最大的问题,还谈什么夜生活。
萧美淑吗,暗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讥笑道:“曾严桥,十多年前就是你托我下水的,现在你是不是还想着那我当一块垫脚石啊?”她甩手将手里的毛巾一下子摔在了他的腿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要不是你当初对了那个柳韵韵起了色心,你至于最后下毒杀了她嘛,我告诉,这辈子,你就准备死在她的手里吧!”
听她这样说,曾严桥立刻摔下了脸子,“你他妈到了这时候还污蔑我!”
“我污蔑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色心?当初你对柳韵韵起了色心,强奸不成反被她抓住了把柄,不得已才用氯化钾杀了她,杀了她以后,你可是想了她好一阵子呢,你当我是傻子吗?”萧美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这番话,说的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却又反驳不出什么。
萧美淑见他没话说了,也跟着沉寂了下来,两个身处绝境的人,都在等候着大山里的援救。
一直等了将近两个小时,还是没有人来接他们。
萧美淑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皱着眉头问他:“你这手下考不考得住啊,怎么到现在还不来接我们?”
“从山里到这里,就算做牛车还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呢,他们从里面走到这里,需要时间。”
曾严桥倒是面不改色,他对自己的属下好像是再清楚不过的样子。
而此时的大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