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无论安尧息怎么问,都不再开口了。
安尧息见着鹤玄不再开口,自己也不再追问了,缓缓坐在有些黑暗的小屋中慢慢品着一杯茶,然后看着鹤玄一点点的毒发,神色由黯淡变得痛苦。
一些人受不住这寒珠毒,额间已经冒出了汗,另一些人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鹤玄此时望着安尧息的眸子有些阴翳了,心中暗道,安尧息这人一幅堂堂仪表,心中却是狠毒无比的,这毒本是寒毒,他还将自己的人关在背光的屋子中,想的应该是让自己的人更加痛苦。
安尧息看着鹤玄的眼神,俊秀的脸颊微微笑了一下道:“公子猜的没错这就是寒毒,而且在阴暗背光,寒冷的地方会加速痛苦的。公子还是将那幅画卷交出来吧,这样你的人也是可以少受点苦的。”
鹤玄此时已经到了全身僵硬的时候,说话也是费力的,但还是纳纳的答了一下道:“没有。”
☆、065扭转乾坤
安尧息的耐心依然是好的,嘴角淡淡的勾上一抹笑容道:“鹤玄公子还是早些说了吧,一会儿全身僵硬的时候便不好受了。我对公子还是有些敬佩的,公子这样的人是不该手这样的苦的。”
鹤玄咬着牙齿,此时更加难受了,愣生生的迸出三个字来:“假仁义。”
安尧息此时哈哈大笑一声,仰着头推门往出走,一边回头一下道:“此毒非同小可,我是不忍看着的,你们慢慢享受吧。”说着将门打开往外走去。
门缓缓打开,大片的阳光照了进来,刚才的天空的阴云已经渐渐散去了,此时露出了夏日常见的明媚。安尧息一条腿还未及迈出去,便连忙捂着口鼻向后倒了进去。
此时身体酥麻但是意识清楚的安尧息不禁惊讶的说道:“安清,是你?”
芙雅一收手,缓缓的将房门大打开,迈步走了进去。淡淡说道:“尧息,是我。你做的过分了,鹤玄公子对我有恩,我不能作壁上观。”
地上半倚着的安尧息动不了,但是不甘心的说道:“为什么,难道他对你的那点恩义比你我的情分还要重要?”
芙雅低低叹道:“不能比。”说着将地上的安尧息扶了起来,缓缓的放到旁边的椅子上道:“尧息,这不是什么毒,只是一味麻醉草药,对身体也是没有什么害的,只是药量大一些,你暂时会无力一阵子,不过你放心,待我救了鹤玄公子,你就会无事的。”
安尧息心中愤愤,但是浑身无力,怎么都动不了。不禁着急的说道:“安清,不能放走鹤玄,你这是放虎归山,他日若再遇到就无法掌握了。”
芙雅淡淡转目到安尧息这边,轻叹一声道:“鹤玄公子是不会如此的,再说公子是事外之人,他是无辜的。”
“不可”安尧息费力的说道:“就算他是无辜的,但是他是左相那边的人,还是敌人。”
芙雅此时见着安尧息如此顽固不灵,便不再理他。赶忙将鹤玄身上的绳索解开,道:“鹤玄公子。”
鹤玄此时已经中寒珠毒不清了,满含英气的眉间皆是汗水。芙雅见着此状,连忙将随身带着的帕子拿了出来,给鹤玄擦拭一下汗道:“公子,醒醒。”
鹤玄此时才动了动,费力的抬眼望了一下芙雅道:“四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芙雅连忙将鹤玄的脖子托起,用手暖着他微微发凉的脸说道:“偶尔来到,碰巧见着公子这样,便出手了。”
鹤玄感激的朝芙雅一笑道:“十分感谢小姐,只是又为了鹤玄,将小姐牵扯进来了。”
芙雅摇摇头叹了一声。连忙将自己怀中的一袋精囊掏了出来,将里面的香味洒了一下,又将自己制药的那个盒子拿了出来。将里面剩下的一些粉末聚了一下,然后洒在这些贵胄的身上。
鹤玄不解的看着芙雅,刚要问什么,却被芙雅拦住了。
芙雅低低的道:“公子,稍安勿躁。芙雅自有安排。”说着站起来,转身出了屋子。没有过了多大一会儿,女掌柜和那几个伙计走了进来。
芙雅轻轻一指说道:“这些军爷咱们惹不起,将他们用马车拉出去。”
女掌柜不禁轻轻一笑道:“我们一介草民的,实在是不便于掺乎到这里面来的,小姐若是找人帮忙,就另请高明吧。我们实在不便于插手的。”
芙雅不禁一笑道:“也好,那么要是楼上那位的命令呢?”
女掌柜淡淡笑道:“那位客官的意思我们会去做,只是小姐的,我们恕难从命。”
芙雅不禁惊了一下,但是心中明白,此时除了她们,已经没有人有能力帮助自己了。不禁趴在女掌柜的耳边轻声说道:“自然是芙铭熏的命令,二公子不便下来,而且还有一事要说,刚才你们下错了手,二公子正在不高兴,若是此事办的不好,后果应该知道。”
女掌柜顿时变色道:“属下知罪,求小姐向公子美言几句。”
芙雅微微点头道:“这倒是,你们办的好,我自然会多多美言的。”
女掌柜听毕,连忙招手示意后面的伙计进来,然后将鹤玄等人驼了出去。
等到几人上了马车之后,芙雅才轻轻的跳上车,到了马车之中低声对鹤玄说道:“公子我先将你送到尤珠楼,然后你找到自己的人手让她们直接送你到合浦,或者产珍珠的地方,或者只要有合浦珍珠的地方便可。安尧息给你下的是寒珠毒,解药便是那珍珠。总之你一定要及早的服下珍珠。”芙雅说着语言已经有些紧张了,声音发颤的将后面的话说完。
此时额头丝丝冒着凉汗的鹤玄用力点点头,朝芙雅感激一笑。
芙雅看着此时鹤玄痛苦而英俊的表情不禁咬了一下嘴唇道:“公子,芙雅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鹤玄此时斜斜的倚着马车软塌,强打精神说道:“小姐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