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欧阳总监,在下如果在你这里谋稻梁,不知道总监大人给小可多少银子?”秦远的凤目噙着笑问。
“那要看秦大人的本事了。先实习两个月,两月后,按业绩定薪酬,这是时下最流行的薪酬管理。咱们谁也不吃亏。”欧阳笑得梨涡绚烂的说。
“得了,我不要薪酬了,我只需要每天来能看见欧阳总监,欧阳总监去哪里了,给我报告一下就行。这样成吗?”秦远双臂相交,玩味的看着冰雁说。
这些日子来,两人独处的时间多,欧阳冰雁已经能感觉到两人之间那种渐生的情愫。如今,秦远这样说出来,欧阳的心跳不由加快,脸也红了起来。她含笑的看着秦远,半天说了句:“你看着办!”
“得了,这事情就这么定了。”秦远甩一个响指说。
他的眼里却有一丝兴奋。这些日子,和欧阳冰雁的相处中,他发觉,冰雁出了偶尔有点犯大小姐脾气外,其他缺点基本没有。而且,那日酒后乱性后,他觉得自己玷污了她的清白,多少应该负点责。于是,他刻意走近她。当他接触到她的工作,他又为这个不仅长得艳丽又聪颖的女子折服起来。
想想辛宛露和自己的事情几乎已成定局。此生,他们只能是两条平行线了,再也无法相交。秦衡也多次撮合自己的婚事,在众多的女子中,秦远觉得,如果必须结婚,有份婚姻,那么,欧阳冰焰是眼下最好的人选。她不仅在不经意间,人已经成了她的。她还聪慧漂亮,家境也不错。父亲爱讲门当户对,给自己介绍的那些女子不是红顶商人的千金,就是商界政要的公主。冰雁的出生,应该能入父亲法眼的。所以,这些日子,他心平气和,努力放下自己心中那一个人的位置,让冰雁来填充。他发现,自己还是慢慢对冰雁有了好感和兴趣。
“秦远哥,你真愿意在我们这个小公司屈就?”欧阳冰雁笑嘻嘻的问。
“那当然。你们公司怎么说也是跨国的呀。能让我在这里工作,我感到三生有幸啊!”秦远调侃说。心里却腹诽道:“丫头,要不是看在你颜面上,这样的公司,我秦远是不屑一顾的。我秦家随手一个分公司,也比你这个大多了,更何况我那个日赚斗金的投资公司呢!”
“好,秦远哥,我这就吩咐秘书带你到人事处报道。从明天起,你就正式来公司上班啊!”欧阳冰雁恢复总监样,公事公办的样子。
“去人事处报道可以,不过,我这样不要工资的打工人,欧阳总监还是行行好,不要让我每天来坐班,不要让我每天准时上下班。那样,没几天,我就会生命枯竭的。请你发扬人道主义精神,体恤下属。反正,别的不能保证,我保证你有事情,我随叫随到。还有分给我的工作,我绝对不拖泥带水就行。”汪雨泽讨价还价的说。
欧阳冰雁听秦远这样说,不由一笑说:“那你还来
入什么职哦,你还是学现在这样,无事就来我这里蹭,省得带坏我一帮子员工吧。”
“这就对了!简直英明。”秦远笑笑说。
汪雨泽和穆雨寒在成都双流机场下了飞机后,喊了个的士,直接坐到穆雨寒老家那个偏远的山村。
寒冬腊月,已经好久没有回家的穆雨寒不由鼻子酸楚。在小镇上,她让司机停了下车,她从车上走了出来,看看这个阔别已久家乡小镇,眼里不由蓄满了泪水。
汪雨泽也从车上走了下来,看着这个人挤人、肩挨肩,挑箩担筐,背背篓的集市,心里有几番好奇。
雾气笼罩,小镇氤氲在一片迷茫中。集市两旁一溜儿的木板门面房,仿佛是一个久远的年代。
“你们这小镇人还停多的呀!”汪雨泽感概地说。
“平时没有这么多的人,充其量就是半天场,晌午一过,街上就人迹罕至了。这向主要要过年了,在外打工的人都回来了,大家又都要置办一些年货,所以街上就这般闹热。”穆雨寒给汪雨泽解释。
“我们要不要买点年货?”汪雨泽入乡随俗的问。
“不知道奶奶是否买了。如果没有,我们可以买点春联、门画什么的。”穆雨寒说。
就在穆雨寒犹疑时,她家隔壁的梅伯伯看见了她,从人群中挤到她身边,大声说:“雨寒啊,你回来了呀?怎么没有听你奶奶说。”
“哦,梅伯伯,是你呀!”雨寒高兴有激动的打招呼,“我奶奶今天来赶集没有?”
“来了,来了!早上和我一起来的。她说,你家养了几只大鹅,过年自家吃不完,就拿集市上卖了。”梅伯伯边说,边用手拉拉自己肩上的背篓绳绳说。可能是买的东西很多,比较沉重吧。
“那好,我去市场找她。”穆雨寒激动地说。
“走,我带你去。我也正想去集市找她,看她卖了没有?然后和她一起回家。毕竟,你奶奶70多岁的人了。这向雾重,路滑,我怕她一个人不方便。”梅伯伯说。
穆雨寒突然心生感动,自己不在家的这些年,周围的邻居给了自己家不少的照顾。这些淳朴的山民,虽然平时会为个鸡毛蒜皮的事情争吵,但是,一遇到哪家有难事,又准会冰释前嫌,义不容辞的帮忙。她知道,这些年,梅伯伯没有少帮自己家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