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人落水,不用看了。”简禹含糊道:“这里平时人少,总有什么小动物,野猫和兔子之类,不必在意。”
听着就很假,白越狐疑地审视着简禹,犹豫一下道:“我对小动物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意见。就想问一句……咬人么?”
简禹面色扭曲了一下,斩钉截铁道:“不咬人。”
“不咬人就行。”白越松了口气:“放心吧,我不怕。”
“那行。”简禹这就放心了:“那我先出去了,你早些休息。明日带你出去散心。”
白越送神一般地送走简禹,自己想想好笑,噗嗤一声倒在床上。
她脑子里那些名字一个比一个长的故事还多着呢,以后要真要是离开简府,衣食没了着落,找个地方说书说不定也能养活自己。
床上放着卷宗,雪人藏尸案,白越一点也不怕,只是总觉得这案子有哪里奇怪,摆在面前一遍一遍地看,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清晨便听有什么声音,眯着眼睛起来推开窗一看,呦,湖边广场上,简禹一身黑色劲装正在舞剑,长身玉立,身姿飒飒,一片白雪皑皑中矫健如风,十分养眼。
真好看,赏心悦目,这竟然是我的未婚夫……白越擦了擦嘴角,裹着白色披风,老大爷一般踱步出了门。
“呦,白小姐可算是起身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白越转头一看却是林怡。
林怡昨日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出门,现在却出现在这里,可见是昨日连夜赶来的。
可能是因为雪人藏尸案的凶手又出现的原因,简禹临时从京中调人手来干活吧,白越也没觉得奇怪,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她是连简禹都敢怼的人,难道会在乎他身边一个手下。不过一大早的,不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简禹听见白越的声音,眼神略一晃,在空中挽了剑花,还不待她拍手叫好,便凌空刺来。
白越只见漫天雪白中一点黑影刺来,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亮光便到了面前,一阵风迎面扑来,将她长发吹得四散飘逸,亮光裹胁着冷森从耳边掠过,然后戛然而止。
白越这一口气吸进去还没来得及咽下,简禹已经稳稳当当站在面前,长剑平举,上面一朵粉红桃花。
面对白越呆滞,简禹微微一笑,伸手捻起那花,插在她发髻上。
“吵着你了?”简禹笑得那么含情脉脉,好像是真的一样。
白越终于将那一口气给顺了过来,又缓缓吐出,只觉得自己背后的衣服都汗湿了,刚才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一般。
但输人不输阵,她终于还是忍住了惊恐,在简禹注视中,从怀里摸出一方雪白的帕子。
然后在众目睽睽中,白越伸手擦了擦简禹额头的汗,关切道:“天冷,你快去换身衣服吧,我也去洗漱一下,一起用早饭。”
等白越进屋啪一声关上了门,简禹将手中的剑丢在林怡怀里。
“看清楚了?”简禹脸上装的那点温柔全然不见。
树下阴影处,不知何时站了个男人,靠着树微微点头:“确实不像会武功。”
简禹用白越给的帕子擦了擦手,冷声道:“白越绝对不会武功,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至于其他的,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绝对不允许你们动她一根头发。”
男人神色淡然,不说话。
简禹将帕子丢在地上:“告诉你主子,除非铁证如山放在我面前,要不然的话,敢动我的人,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