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的女真族人既然是马上民族,战马自然是不少的,两人根本就没费什么力气,便抢到两马来,东方不败是江湖高手,不是沙场战将,所以骑在马上冲锋,还真不习惯。
当即展开轻功,盘旋在刘病已的头顶,而刘病已则展开盘龙枪一路冲杀,挡我都生,逆我者亡,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事情来得太突然,那金兵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刘病已冲开一条血路,来到两军阵前,也没跟杜金娥杨八妹打招呼,忽地一枪便向完颜长之刺去。
完颜长之一声阴笑,便与刘病已斗在一起,杜金娥杨八妹见金兵中竟然暗藏着这等高手,也不由得暗自惊心,以她们多年战斗经验,当然明白对方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想出其不意地刺杀自己二人。
穆桂英在城楼上督战。看见战场上起了变化。当即命令鸣金收兵,反正杜金娥已经胜过一场,壮军威的目的算是不达到了,也就没必要再纠缠。
刘病已刷刷三枪将完颜长之逼退。随后便跟着大部队入得城来。这才有空向杜杨二人打招呼。杨八妹则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想看,你的杨家枪法是越来越厉害了!”
杜金娥看着英姿勃勃的刘病已,看着那柄所向披糜的盘龙枪。脑海中忽地想起那个力杀四门的杨七郞,眼圈不自觉地变红了。
杨八妹见此情景,心里也只是暗叹,这个七嫂最是忘不掉七哥,都这么多年了,只要看到七哥的遗物,总会流泪。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刘病已将盘龙枪藏起来。
来到城楼,跟穆桂英见过面后,大家也只是寒喧几句,就各忙各的了,是啊,大敌当前,谁也没那个心思去话家常。
刘贺信奉道教,所以才让黄裳天天去抄那个道德经,而黄裳害怕出错,每一篇每一个字都是反复校对,时间长了,竟让他不知不觉地悟出九阴真经。而刘贺在退位后,便住在龙德宫,自号教主道君。
刘病已没去朝堂见刘盲,因为他知道刘盲现在不过别人手上的玩具,现在去见也没啥意思,当即来到龙德宫。
刘贺就像一滩肉泥似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更让他感到难受的是,全身的骨头都特别的酸痛,那种滋味非言语能形容。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见此,禁不住面面相觑,想起上次来皇宫,两人联手都打不过刘贺,如今别说是打,就算用一根小指头也可以要了他的命,世事还真是无常。
刘贺见刘病已来到,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早忘记了自己曾亲自下令要魏忠贤无论如何都要杀掉刘病已这个命令。
刘病已见他这个样子,早将过去的恩恩怨怨抛诸脑后了,伸出食中二指搭在刘贺的脉门上,一股反弹之力猛然将他的手指弹开。
刘病已见他如一滩烂泥,没点心里准备,斗然间还真被吓一大跳,东方不败见状,忙问道:“他到底怎么拉?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惊奇?”
刘病已摇摇头没有说话,深深地吸口气,将九阳神功暗运于指,再度搭在刘贺的脉门,这次手指虽然没被弹开,但脸色却是时阴时阳,显得异常的沉重。
过了很长时间,到底是多少,那时没钟,自然不知道,反正就是很长的时间,刘病已才将手指收回,再度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道:“他身上的内功早已散入四经八脉,如果想救他,只能散掉他身上的功力!”
听刘病已这样说,刘贺也非常吃力地道:“皇侄说得没错,我吸收的嫁衣神功的功力过多,在跟金兵打的时候,没有留意,以致于散入四肢百骸,开始反噬,殊为痛苦!”
东方不败沉吟道:“你这身功力既然是从别处得来的,不如你再将它散去吧,也许还能救你一命!”
“你以为我不想呀?但这嫁衣神功的功力殊为奇特,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想到散功的方法,而且稍为用劲,全身骨头都异常的疼痛,犹如针扎!”刘贺苦笑着道。
东方不败知他说的是实话,一个人如果连命都没了,还要这一身功力干啥?刘病已觉思半天,又将掌心对着刘贺的丹田穴,施展北冥神功,将将刘贺身上的功力再吸收过来。
效果跟上次相斗时一样,同样吸不动他半分,这也是嫁衣神功的精妙之处,一女不能嫁二夫,经过一次转嫁之后,便会永远跟随着你。
纵算刘病已累得满头大汗,都余事无补,而旁边的太医还在不停地让他用劲,不停地在旁为他打气,惹得东方不败心里烦躁,便让他们自打嘴巴,然后再将他们尽数赶了出去。
东方不败见刘病已心头焦急,也只有安慰他道:“那个追命不是去请燕南天了吗?以燕大侠的武学修为,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你就放心吧!”
当年燕南天就是不相信嫁衣神功有如此的搞怪,便坚持练这门功夫,而且异想天开地想将这身功力留给自己用,同样遭到内力反噬而变成植物人,幸而刘病已吸掉他的内力,才让他活转过来。
只是他的内功被自己全吸收后,整个人就形成一个废人,虽说古龙先生曾记载说他后来又恢了功力,但这玩意儿都过一千年了,自然是作不得准的。
如今开封城被金兵重重围困,如果他的内功没有恢复,以他跟追命的武功是无论如何都闯不过金营的。
东方不败倒也细心,早已看出他心中的疑惑,说道:“咱们在入城的时候,不是听说过种师道会在三天后赶到吗?到时候金兵就自然后撤了,他们那时候再入城也不迟!”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刘病已则侧头看看病床上的这滩泥,心里则暗想道:“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真等三天的话,黄花菜都凉了,就算燕南天赶到也没啥用了!”
就在刘病已颇感为难的时候,忽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刘盲匆匆忙忙地赶到这儿,见到刘病已眼圈儿一红,语带哽咽道:“皇兄,嫂子,求求你们救救太上皇吧?”
刘病已见他穿着龙袍,身上没有一点帝王的威严,看来他这个皇帝当得并不开心,见他如此关心刘贺的病情,也就如实回答道:“他的内功已散入四肢百骸,要想医治好他,真是太难了!”
刘盲知道刘病已跟父皇的恩怨,还以为刘病已不肯尽力,心里大急,便想跪下来求他,他这一个动作还真是骇煞他身后紧跟着的大臣。
皇上向臣民下跪,那成何体统?以后他们这帮大臣还有面子吗?虽然这个臣明是他的兄长,但以皇上的万金之躯自然是不能让他下跪的。
刘病已也当然知道刘盲的皇上身份,而且这个刘盲对他还算不错,自然不能让他在群臣面前失掉面子,右手轻轻一伸,便将他托住了,说道:“你呀,还真是个孩子。你什么时候见过你的皇兄见死不救的?”
刘盲摇摇头,这事他还真没见过,他对刘病已不是不相信,而且是非常的信任,只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他刚才还真是乱了,更何况他一个小孩,又哪能想那么多?
东方不败则安慰着刘盲道:“刘盲你就放心吧,你既然叫他一声皇兄,叫我一声嫂子,我们就不会让你的太上皇有事的,这样吧,你将这些大臣都带出去吧,我跟你的皇兄还得好好想想!”
刘盲摇摇头,非常坚决地道:“我就不出去了,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们!”说完之后,目光扫向身后的那些大臣,说道,“你们都退下去吧!”
皇上既然发话,那些大臣自然不敢再留,纷纷告退,大臣们虽然退了,但那个太监魏忠贤却不动如山的站在屋中间,虽然佝偻着身,但面上神色却没有丝毫敬畏的意思,反而充满着敬惕。
这让刘病已很奇怪,他也想看看魏忠贤留在这儿到底想干啥,也就没让刘盲赶他走,而是让他呆一边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