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统领一惊,却迅速镇静下来,
“证据?等你们到了皇宫,自然会让你们看看证据!”
贞华夫人闻言一声嗤笑,
“怎么?也就是说,你们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就要凭空定我定国侯府的罪?”
“荒唐至极!”
一向温婉高雅的女人极少会说这么重的话,可是自己丈夫和儿子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皇室不说嘉奖,现如今竟然还敢定他们罪?
“呵,当时封小侯爷凭几万人退了冉轩的百万大军,若不是同冉轩做了交易,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几日前封袀在潭城被冉轩所抓,又是因为什么,能让冉轩大军凭空消失,封小侯爷得救?”
陈统领骑在马上,俯视着不远处的这对夫妇,眼里是不掩饰的杀意。
京城百姓默不作声,只是沉默的护在定国侯府前,静静的看着这场宛若闹剧一般的灭门。
陈统领后方,被百姓堵满的地方突然留出了一条空路。
哒哒的马蹄声回荡在寂静的黑夜,格外清晰。
“简直可笑。”一声娇娇软软又好听的声音在这剑张拔弩的环境下响起,众人寻声望去时,正好看到小心翼翼翻身下马,抱着怀里姑娘的封小侯爷。
花汐被少年拥在怀里,温柔的眉目间此刻却是一片冷冽。
她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模样仿佛风一吹就要消散。
而就是这本柔弱的小姑娘,却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缓缓推开封袀,向前走去。
小姑娘目光直直盯着陈统领,绝美的小脸儿上没有一丝笑意,
她缓缓开口,凌声质问,
“陈统领,我也想问,依你所言,皇室既然知道封小侯爷被冉轩所擒,那为什么不出兵?”
“冉轩号令活死人大军攻陷潭城,数以万计的百姓被同化成活死人,北境士兵几乎全部战死,封小侯爷请皇室出兵,他皇室又凭什么不出?!”
“封小侯爷在潭城被生生注入活死人血液危在旦夕的时候,皇室在干吗?”
“他们在歌舞升平,在花天酒地,在踩着边境将士的累累白骨寻欢作乐!”
小姑娘越说越激动,想到自己心爱的少年受的苦,眼泪又差点儿忍不住落下来。
而贞华夫人和封城在听到花汐说到封袀被注入活死人血液时,脸色猛然一变,担忧的目光投向封袀。
见他没什么异常,他们这才稍稍放缓了心。
花汐吸了吸鼻子,揉揉眼,继续道,
“定国侯府通敌叛国?那我更想问了,为什么皇帝当时让国子监众监生奔赴四处救灾,而凡是监生所在之地却纷纷爆发了不同程度的瘟疫?”
“为什么皇室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城池毁于一旦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
“又是因为什么,药神阁的众药神来到大齐,他皇室冷落至此?”
“要说通敌叛国,为何我觉得,是皇室在伙同冉轩,以大齐百姓性命为代价,要铲除定国侯府呢?”
花汐最后一句话落下,如同惊雷,轰然炸响在了这不平凡的黑夜!
皇室,当真有如此恶行么?
百姓议论纷纷,就连贞华夫人和封城都懵了半晌。
正当花汐还想再说什么,一声淡漠又高高在上的女声响起,
“真是大胆,区区一个平民,竟敢辱我大齐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