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牒中强调说:“由于中**方没有能力破解‘云蝶战甲’的技术机密,故而各国一致决定,限中**方务必在三日内交出‘云蝶战甲’,由全世界各国的科学家共同参与对‘云蝶战甲’的研究工作,以便尽快找到抵御‘南海蛟龙’的方案,如果中**方不予配合,那么中国政府将会面临被联合国开除的处罚!”
收到这份通牒之后,中国政府顿时为难起来,倒是不怕被联合国开除,因为与保住“云蝶战甲”相比,被联合国开除这件事就是不值一提了。但是现在面临着全人类的灾难,如果自己国家的科技团队不能破解“云蝶战甲”的技术秘密,就不得不将“云蝶战甲”交出去了,继续强行扣留“云蝶战甲”就等于是置全人类的危难于不顾,那样的话从道义上说不过去。
另外,从自身利益上讲,如果不能及时破解“云蝶战甲”的技术秘密,找不到抗击“南海蛟龙”的技术,那么最终的祸患肯定会殃及自身,到那时国家灭亡、政权消失,等到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还握着“云蝶战甲”就毫无意义了。真到了那一步的时候再想去挽救就彻底没机会了。
所以中国政府和军方都想通了这个道理,知道自己国家已经没有能力再保住“云蝶战甲”了,于是向“技术团队”下达通知,通知中说道:“本次实验研究仅剩最后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如果再无实质进展,三天后立即终止实验,‘云蝶战甲’上交联合国!”
整个“技术团队”的人全都傻眼了,这些人耗费了大半年的时间,放弃了其它工作,专门研究“云蝶战甲”和“云蝶程序”,现在实验刚刚有点眉目,却要被强行终止了,每个人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可是军方传过来的“通知”就摆在面前,那是强制性的命令,不容商量,没有回旋的余地。专家们全都盯着大屏幕上的“心门箭锁”,一个个呆若木鸡,神情沮丧。整个实验室的气氛异常凝重。
夏老是领队,他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道:“各位同志!通知里说的很清楚,我们就剩三天了,同志们有什么意见?尽管说!”
其中一位年轻气盛的专家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大屏幕说道:“三天……三天哪够啊!……你们看,我们光是在这道‘心门箭锁’面前就已经徘徊了三十天了!就算现在立刻破解了这道‘心门箭锁’,可是那‘通灵玄隧’里面究竟有多少道这样的谜团啊?谁也不知道!即使再给我们三十天、三百天,也未必能解得开这‘云蝶战甲’的秘密。我们解不开,他们那些老外就能解得开吗?依我看,‘云蝶战甲’上不上交联合国,其结果都是一样,不如就放在自己手里继续研究,干脆别理那帮老外的茬!”
另一位年龄相对老点的专家接话道:“我虽然不赞成用强硬的态度抗拒联合国的命令,但是我也认为确实不该把‘云蝶战甲’上交给外国专家,因为他们接手之后还是得从头做起,可能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另外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
这位专家说到这里,用手指了指正在被催眠中的穆潼,然后接着说道:“现在的情况极为特殊,‘云蝶战甲’必须穿在穆潼身上才能开启‘云蝶程序’,而穆潼却是个‘半文盲’,他的‘软件知识’和‘英文水平’基本上都是零,我们跟他交流这么久,才勉强形成一点默契,如果把穆潼放在外国专家面前,恐怕连沟通都是个困难,更不用谈研究了!”
其他专家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把‘云蝶战甲’和穆潼留在我们这个团队里,起码还能看到一丝希望,如果把‘云蝶战甲’和穆潼交给其它国家的团队,恐怕就彻底没希望了!”
夏老听完众人的意见,点了点头说道:“我与大家的意见完全一致,我现在就把意见反馈上去,无论如何,也得让国家帮我们多争取些时间。另外,拜托同志们再加紧分析,看看是否还有我们没尝试过的方法,不管能不能争取到时间,打开那道‘心门箭锁’都是当务之急!既然它是‘门’而且又带‘锁’,那么它就一定是可以打开的。既然它这么难开,就说明它里面的东西一定是很重要的。也许我们想要的东西全都在里面,所以请同志们务必开动脑筋,寻求破解之道。我就不相信,凭我们两百多人的力量、两百多颗脑袋里面装的智慧,再加上两台‘超级计算机’的帮助,就真的破解不了国兴设置的这道‘心门箭锁’吗?”
听夏老这么一说,“技术团队”的所有人不但没有被鼓舞起来,反而更加垂头丧气了,因为每一个人在刚开始的时候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三十天下来,人们的脑汁都快熬干了,就连胆汁都跟着熬进去了,仍旧毫无进展,那道“心门箭锁”连个缝都没有被撬动一下。
科学家们一辈子积攒起来的自信心在这道“心门箭锁”面前撞了个稀碎。所有人又都陷入了沉默,大家继续傻傻地发呆,静等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偶尔会有人发出一两声叹息,接着又是更长时间的沉默。
就这样,又过去了半天时间,马上到开饭时间了,夏老让催眠师把穆潼唤回到正常状态,准备进餐。
后勤工作人员把盒饭送进实验室,人们原地不动,就在实验室内吃。所有人都没胃口,形同嚼蜡。穆潼也是一样,他虽然不用像其他科学家那样耗费脑力,但是这一个多月的连续实验也消耗了他大部分体力,尽管有最好的医护人员时刻照顾他的健康,可是仍然消瘦了一大圈。
实验陷入困境,穆潼心里也跟着着急,此刻他看着面前的饭菜,端起碗,又放下,再端起来,又再次放下,心事重重,满脸纠结的神情。
坐在他身边的医护人员很疑惑,急忙问道:“穆潼!你觉得哪里难受吗?……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们,以免发生危险!”
穆潼并不答话,而是突然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到夏老面前,鼓足了勇气说道:“夏教授!我有‘半句话’要说!”
夏老被他搞得一愣,笑着问道:“有什么话就完整地说出来嘛!怎么还弄出‘半句话’呢?说吧!”
“我这句话的‘前半句’已经跟您说过了,现在只剩下‘后半句’了!我本来不敢说的,但是现在实验马上就要被终止了,我觉得再不说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哦?……”夏老更加糊涂了,于是紧锁双眉继续问道:“你跟我说过什么样的‘半句话’啊?我怎么不记得了!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我跟您说过‘如果能把华颜叫进来陪我’……”
“放肆!”夏老突然脸色一沉,怒道:“太过放肆!穆潼!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这件事!”
“夏教授!那只是我的‘前半句’,求您让我把‘后半句’说完!”
“住口!”夏老气的胡须乱颤,身子发抖,他推开饭盒,站起身来,指着穆潼训斥道:“穆潼啊!穆潼!……如今这天下的祸端有一半的原因是由你惹起,你闯下这般滔天大祸,殃及无辜民众数以亿万,现在正是危难当头,也是你弥补罪过的唯一机会,而你却不思悔改,在这样的危急时刻还在满脑子想着儿女情长的琐事,居然还敢要求让华颜来陪着你,真是自私至极、无耻透顶!”
穆潼被夏老骂得面红耳赤,血往上涌,青筋爆露,咽喉哽噎,自己的一肚子理由全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想讲也讲不出来,满腹委屈鼓得眼泪夺眶而出,噼里啪啦地滚落一地。
这时,一名医生走过来,揽住了穆潼的肩膀,一边安抚他的情绪,一边转头对夏老说道:“夏教授!容我插句嘴!我认为您不该这么批评穆潼,他这段时间一直努力地配合你们的工作,说明他内心已经在想办法弥补自己的罪过。你们的工作进展不顺利,不应该把气撒到穆潼身上啊!依我看,也许你们的工作从一开始就是走错了方向呢!”
“哦?……”闻听医生这么说,夏老浑身打了个激灵,猛地一震。
不仅夏老如此,在场的所有专家全都一震,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老大,像牛眼一样,盯着那名医生,渴望他把话接着说下去。
夏老更是谦虚地说道:“同志!您有什么见解,快讲!为什么说我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这名医生并不客气,直言不讳地说道:“我们隔行如隔山,我对你们的研究工作一点不懂,所以我不可能指出你们在‘技术领域’内的错误,但是我觉得,这项工作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单纯地顺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