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过去,琉璃福地再没传出任何消息。同为仙道宗门,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同道,的确无礼之至。在仙道七宗间的交流往来中,极为少见,甚至从来没有出现过。
在宗门外等着的修士,带队的哪一个不是大有身份的人物。琉璃福地这般不冷不热的把人晾在门外,谁的心头能不恼怒。
“本座真想直接攻开禁制进去!”宁赤玉寒声道。秦汉对无量无极宗的打劫,就像他心头扎着的一根尖刺。他已布下完全之策,一边令净若海带着弟子截杀,一边联合被秦汉祸害的宗门。势必在斩杀秦汉的同时,也要令琉璃福地晓得厉害。然而,派出去的净若海到现在杳无音讯,令他心中又急又惊又怒。
“不妥,虽说秦汉对我们的宗门造成莫大危害,但终归罪不至死,更何况他只是琉璃福地一名弟子。这般公然对付其宗门,怕是要犯了规矩。”将军府沈天勋略一沉吟,摇头道。
将军府之所以跟着宁赤玉前来,只是为了获得些益处趁火打劫,要说公然和琉璃福地对抗,可就大为不值,这也是沈天勋临行前掌教至尊交代之事,其他书友正常看:。到了此时,他已经有退避的想法,琉璃福地这般无礼,谁都能看出来,分明打算为秦汉出头。
“他可不是普通弟子,而是琉璃福地掌教至尊水琉璃的师叔,水流深的师弟。”飞剑侠淡淡道。他和秦汉已经结下梁子,也在暗中做了手脚,今番只是前来瞧瞧情形,对付秦汉,他自有后招。
“他竟有这等身份?难怪琉璃福地要这么护着他。”天杀宗叶天楠冷然道:“就算水流深再怎么维护,也无法更改此人四处行窃的事实。我等既然前来,琉璃福地就必须给个交代。否则此例一破,谁都暗中偷取别派宝物,岂不是乱了套?”
“叶长老所言甚是。”空性连忙接过话头,寒声道:“此人以区区修为,就敢行下这等胆大包天之事,如果让他成了气候,我们哪里还有安宁日子可过。这等嚣张气焰,委实令人可恨。”
几个领军人物在言语间发泄不满和愤怒,尤其是宁赤玉和空性,真恨不得将秦汉千刀万剐才肯甘心。
又是一上午过去,众人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深。就在此时,琉璃福地的禁制缓缓破开,依次从里面飞出数百弟子,都是貌美女修。领头的水流深衣袂飘飘,面色恬淡,淡淡扫了一眼几人,站下身来,也不说话。
“琉璃福地的架子,可当真大的紧。”宁赤玉冷笑道。
“怎么,水前辈,我们这么些人千里迢迢赶到琉璃福地,又在此等了足足两日,难道还不能进去喝口茶水?”沈天勋冷冷道。
“各位远道而来,敝宗本该竭诚欢迎。可惜,诸位面含煞气,分明是想对敝宗不利。既然是敌非友,琉璃福地清净之地,就难容诸位践踏骚扰。”水流深语气和缓,目光淡然。
“好!好!好!”空性气急,抖动长须,怒声道:“琉璃福地又非仙域,不进便不进,书迷们还喜欢看:。废话不多说,请水前辈把秦汉交出来。”
“空性,你也是一派长老,大有身份,怎么如此不懂礼数?”水流深淡淡道:“你让我交出师弟,我便要交吗?我倒想问问,师弟究竟犯了什么事,要你们这般气势汹汹的杀上敝宗。就不怕坏了同道情谊和规矩?”
“秦汉此人,先后窃取五行仙丹,又潜入各派窃取五行灵气,与贼人何异?事已至此,难道水前辈还要维护他不成?”宁赤玉冷声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诸位拿出证据,否则,我便要当你们是刻意挑衅本宗。”水流深淡淡道。
“这……”宁赤玉登时语塞,旋即怒道:“天下修士,除了这怪胎秦汉,还有谁能同时吸取五行灵气?单凭此点,便能推断行窃之人,必是秦汉无疑。”
“宁掌教,你好歹也是一派之尊,怎么行事如此轻慢随便?”水琉璃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仿似不屑之极,“你只是胡乱推断,便说我师弟是窃贼,已经有污蔑的嫌疑。焉知是否有别人进入诸位的宗门,暗中行窃?”
“水流深,你这是狡辩!”空性勃然大怒道。
“我要证据。”水流深也不生气,淡淡道:“如果你们能拿出证据,我自然不会偏袒。但如果没有,诸位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我可以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各宗之间的情谊,也不想因此事而破坏。但诸位如果还要无理取闹,就别怪我不客气。”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色变。谁都没有想到水流深会如此不留情面。无量无极宗已经打算和琉璃福地交恶,宁赤玉虽然怒极,却也不惧。但将军府三宗就不是,同为仙道七宗,因为这种没有丝毫证据的事情动了干戈,当真划不来。
“水前辈,您这话可就有点……”沈天勋面子上挂不住,淡淡道。
就在此时,众人突见琉璃福地的好些弟子,脸上神态各异,有的皱眉,有的苦恼,有的欢喜,心中一奇,循着她们目光望去,就见一个青年御风而行,长袍飞舞,速度奇快,肩头上站着两个粉雕玉琢似的小女孩,正是正主秦汉,其他书友正常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秦汉肩头的两个小姑娘身上。如此怪异的画面,以前从未见过。
飞剑侠看到此情此景,心中暗暗咬牙,心忖这小子真是野狗掉进肉堆里,看这些女弟子的模样,骚态毕露,也不知已经被他祸害了多少。
秦汉理也不理众人,径自飞到水琉璃身前,笑眯眯道:“师姐,这些人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非要说你偷了他们的宝贝,我正在讲道理。”水流深淡淡道,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经提醒秦汉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