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儿握拳猛砸桌子,砸的茶壶茶碗“哐哐”直响。卢清清见她眼圈一红,似乎要哭出来,安慰到:“吴姐姐别难过,张大哥是故意气你,你要真生气,不是正中他计?”
吴月儿抬头看她,伸手抹了一下眼睛,怒道:“谁要哭了?”卢清清看她明明双眼含泪,却还假装凶狠,这样子实在可笑,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大笑起来。
正在这时,车夫远远喊道:“上,上船,到。。。到我们了!”于是大家匆忙牵了马,到渡口果然看见一条大船停在岸边。张长平已经上船,几个船夫正把他的马往船上赶。渡口边熙熙攘攘,大家争先恐后,有几个官差在维持持续。
颇费了一番周折,大家都上了船。待船开动了,卢清清才四处细看,原来坐在船上感觉船身比在岸上看到的更大,马车和马匹都上了船,还能拉不少的人和货。这一细打量,才发现原来赵祖德也在这船上。
他正牵着自己的马,站在马车后面,看到卢清清微微一愣,稍后目光在马车上扫过,便即明白。他松开缰绳,向前挪动几步,来到卢清清身边。
“卢姑娘。”他打招呼道。这两天卢清清一直在马车上,赵祖德始终没机会跟她说话。
“赵公子。”卢清清应了句。
“卢姑娘一行北上,是不是打算带赵大哥去汴梁寻访名医?”赵祖德问道。
“汴梁的名医恐怕也无可奈何,我们是打算去嵩山少林求医的。”卢清清无奈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其实我在汴梁认识不少名医,如果卢姑娘有需要,在下愿意引见”赵祖德说的很诚恳。
“多谢赵公子。原来赵公子是京城人士,若是有朝一日到得京城,不知该去哪里寻找赵公子呢?”卢清清问道。
赵祖德从身上摘下一块玉佩,对卢清清说道:“城南街走到头,有个西角门,姑娘把这玉佩给看门的看,就能找到我了。”说完将玉佩递给卢清清。
卢清清谢过了,仔细收好了玉佩。又问道:“赵公子是不是打算跟我们一起去嵩山?”
赵祖德说道:“我本来也不知道去哪,既得姑娘相邀,那是在好不过了。”
卢清清问道:“公子既然不知道去哪儿,为何不回家守在父母身边以尽孝道?”
赵祖德摇摇头,说道:“我不想回家。”
卢清清又问:“为什么?难道有什么。。。。。。?”
赵祖德接口说道:“姑娘不要多心,是我想一个人闯荡闯荡,仅此而已。”
卢清清见他不愿说,也就不好多问,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一下子安静下来,感觉有些尴尬。正巧,不一会船就到岸了,船上的人开始纷纷收拾东西,赵祖德便率先牵马先上岸了。
一行人离开码头,卢清清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只见道路两旁,一队一队的官兵匆匆忙忙的往城中集合。虽然不知道他们有和目的,但卢清清心中顿时犹如压着块巨石一般不能轻松。回头看张长平时,只见他骑着马跟在车后,眉头紧锁。
无意中瞥到赵祖德,只见他愁容满面跟在张长平身后,似乎比张长平还担心,卢清清只觉得满心的不解,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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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身份败露 祖德离开
离开下渡镇,车夫扬鞭催马,马车飞奔起来。吴月儿一骑在前,张长平和赵祖德殿后,众人一声步响,默默的埋头赶路。
此时晴空万里,吴月儿放眼远眺,忽见前面浓烟滚滚,再仔细一听,风中隐约传来马蹄声阵阵,心中暗叫“糟糕”,只迟疑了片刻,那大队人马便已经到视线以内。
张长平也已经看到对方,只是不知道对方有何目的,便赶到吴月儿旁边,一边赶路一边仔细观察。双方越来越近,对方忽然一字排开,完全挡住了去路。
卢清清听到声音,悄悄挑开车帘,只见对方一共八个人,7人都是衙差打扮,另一人却是便装。那7个衙差似乎并无差别,细看之下却有不同:当中一人腰上插着柄大刀,刀柄末端镶着一颗猫眼大小的蓝宝石。卢清清自幼就在官宦人家,一看便知那宝石价值连城。
只见着便装的人走上前来,对张长平说道:“在下廖明华。府衙今日接到报案,南召魏员外家昨天夜里被盗,丢失了不少财物,我等奉命调查,还请众位随我往府衙走一趟。”
张长平道:“我兄弟身患重病,连日来快马加鞭赶路只为给我兄弟治病,我等决不会去干那偷盗的差事因小失大。”
廖明华说道:“我也愿意相信不是几位所为,只是在下职责所在,请众位随在下回去说个清楚,也好证明众位的清白。”这话说的是给赵衍等人留足了面子,张长平反到不好拒绝。一时间沉吟起来。
廖明华又道:“跟众位一起的,还有十二个汉子。。。。。。不知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