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的天气很怪,一连下了半个月的雨,今天好不容易天放晴了,关平从军营的帐篷里拿了一把宝剑,决定骑马到野外去跑跑,熟悉周边的风土人情。
茂密的林子里,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你不要动,这猎物掉在俺挖的陷坑里,摆明是俺的!”
一个虎背熊腰、皮肤黝黑的男子,穿着一件粗布黑衣,发出嘶吼。
“胡说,那獐子身上有我射中的箭杆,分明是我的才对!”
另外一个风流倜傥、面皮白净的男人,骑在一匹青骢马上,穿着一领丝绸白衣,面红耳赤地在争执。
“你这个白面书生,再这样缠扰,休怪俺一棒把你打下马来!”
黑衣男子单手舞动手中的一根铁棍,风车般转动起来。
“我也略知武艺,还会怕你这乡村匹夫?”
白衣服的男人从腰后扯出钢鞭,摆了一个迎击的把式。
黑衣男子大怒,手提铁棒,直奔过来。
白衣男人催马向前,抡起钢鞭,往头便砸。
两人一上一下,铁棒和钢鞭碰撞了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这厮倒还有些气力,拖下去恐于我不利。”白衣男子卖个破绽,拨转马头,拍马就走。
“方才不肯退让,如今你就是想跑,俺也得把你打下马来,给俺先赔个不是。”黑衣男子徒步只管追赶。
大约追了五十步,白衣男人猛然从青骢马上拽起宝雕弓来,心中默念道:“叫这厮识得我的手段,只不要伤他性命就好。”
白衣男人觑的黑衣男子较近,嗖的一箭,从黑衣男子的耳边擦过。
黑衣男子吃了一惊,站在原地大骂:“小白脸,武艺赢不得俺,用这等偷袭的鬼把戏,算不得好汉。爷爷命大,不是你这等小人所能伤害的。”
白衣男人听见黑衣男子辱骂他,调转过马头,把钢鞭举过头顶,迎风冲来。
二人又斗了十几个回合,还是分不出明显的胜负。
“两位且住!我已观看二位相斗多时了。”
关平翻着跟斗从旁边的林子里跳出来,手里拿着一柄未出鞘的宝剑。
两人看见有个陌生男人从密林里冲了出来,各自暂且收住了兵器。
黑衣男子喝道:“你是何人?快报上名来。若是剪径的毛贼,定要打你三百棒,再绑了送官。”
关平欠身答礼道:“我乃汉寿亭侯关羽关云长之子,关平是也。”
白衣男人一听,厉声道:“你只一人,空口无凭,有何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