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和袁中笙在一起长大,油然深知袁中笙的脾气,绝不是自己发恶便能行的,她听得袁中笙这样说法,心中也不禁无法可施,不得不放软了口气,道:“那么,Qī。shū。ωǎng。如果我是你的师妹呢?”
袁中笙鼓气道:“你已经另投明师了,怎地还是我的师妹呢?”文丽心中暗骂,面上却笑道:“有两个师父,也是很普通的事啊。”
常言道:“君子可以欺其方,”袁中笙是老实人,文丽的话,他倒也十分相信。但是他却紧追着问道:“那你新投的师父,是什么人?”
文丽不耐烦道道:“你管他作甚?”
袁中笙道:“和我有关,我不能不管。”
文丽怒不可遏,道:“我拜我的师父,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袁中笙道:“自然有,你想想,若是你拜的新师父,是邪魔外道的话,那么思师岂肯答应,一定问你个离师叛道之罪,将你逐出门墙,那样一来,你想做我的师妹,也做不成了!”
袁中笙平时,十分随和,可是遇到大是大非的事情,他却也绝不肯苟且。这一番话,义正词严,讲得文丽心中,又惊又怒,哑口无言!
袁中笙想了一想,觉得文丽本来,实是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任性一点而已。但是,几天不见,看她的行迳,像是已和以前,大不相同,这却又是什么缘故呢?
袁中笙想着,但是他却想不明白。
文丽顿足道:“你别傻头傻脑发呆了,快去按那两个石人的眼珠吧!”袁中笙叹了一口气,道:“师妹——?他这两个字一出口,文丽立即道:“你看,刚才你口中不认我是师妹,这时却又脱口而出,称我为师妹,可知你口是心非!”
袁中笙面上一红,这几句话,他却是无法辩驳。
他只得道:“师妹,别人之物,取来无益,你硬要进入人家的藏宝库则甚?”
文丽眼珠,骨碌碌地一转,道:“我不是要取费七先生的东酉,我只是要取回冯大侠夫妇的那一对寒霜剑!”
袁中笙—听,大喜道:“那一对寒霜剑,也在藏宝库之中么?”
文丽一见袁中笙如此关切,眼珠更是转动不已。
片刻之间,她已经完全揣摸到了袁中笙的心意。
她立即道。“是啊,我们拿了人家的宝剑,结果失去了,难道不要设法盗回去给人家?”
袁中笙一听,忙道:“是啊,是啊!”
文丽忙道:“那你还不快去按石人的眼珠?”
袁中笙这时,再不犹豫,一跃而上,按照费绛珠所说的次序,将石人的眼珠,按了下去。
只听得一阵“轧轧”之声过处,那扇门,已自动向两旁移了开去。
袁中笙尚未及从石人身上,跃了下来,文丽已身形疾幌,向藏宝库中,飞掠了进去。袁中笙,道:“师妹——”
他只叫了两个字,文丽身子,又已倒射而出。
文丽进宝库的时间虽短,但是当她出来之际,她手中却已多了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剑,正是一对寒霜剑中的一柄。
袁中笙自石人之上,一跃而下、道:“如何只有一柄?”
文丽道:“自然只有一柄。”
袁中笙听得莫名其妙,道:“什么叫作‘自然只有一柄’?”
文丽“哈哈”一笑,道:“你这木头,知道个屁!”
袁中笙想起,自己和费绛球两人,到井底宝库中来察看,便是因为自己认出黑暗中飞掠而过的一条人影身边,所发出的青光,像是寒霜剑之故。
那么,照如今的情形看来,自己并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