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注意舒玉的表情。舒玉转身跑了出来。我是白痴吗,总是弄不明白状况,我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
林子,呵呵,林子。丁宇,你做了什么,还敢对我发脾气。弄出了状况,怎么都怪我。
午后的太阳不客气地照在脸上,天空晴朗得无解。
丁宇和林子,怎么可能,怎么能够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如此悲伤如此消沉。他愿和谁就谁,与我什么关系,毫无关系,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不怪我吗?我不就是白痴吗?那样的场合那么不自在,不知道做什么不知道怎么做。跑回丁府,推开丁宇的房门,他正躺在床上沉思。
“丁宇,你!”轮到舒玉发火了。
“我怎么了?”他盛气凌人。
“如果你认为林子是我,就更不能做那些。”
“哪些?”他已经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知道。凭什么还对我发火?”
“哦,你是说和林子睡觉的事吗?”他直起了身,“因为林子穿了你的衣服所以我睡了她,你很生气是吗?”
“如果以为是我,就更不能那样做。”
“呵呵,很生气?”他来到舒玉跟前,“我就是想睡你,只想睡你,怎么了?”
“你?”舒玉抡起的手被强有力地抓住了,人被他紧紧搂进怀里。
“就是现在,我仍然有力量让你像那晚一样舒服,要不要试试!”把头伸进她怀里吮吸气息,失落的心终于又安稳了。
就是她,只有她,干嘛有别的女人存在,干嘛有别的女人来打扰。他只要她,只要她一个,没有她的气息他的心会干涸而死,真的就死了。
“你真无耻,真无耻!”舒玉拼命推他,无奈就如老鹰手里的小鸡,“干嘛还来碰我,恶心死了。”
“恶心?因为我碰了别的女人很脏是吗?放心,我刚刚洗过了。我也觉得很脏,脏到了心里,恶心死了。你给我洗洗吧,用你的身子给我洗洗吧。”他缠住她不放,把她放到了床上,“用你的身体证明我没有,昨晚我什么都没做。”
“你?”舒玉吃惊地瞪着他。
“我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舒玉,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他的痛苦发自内心,“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相信吗?”
突然相信了他,即使他做了也是无辜的,和自己一样被下套了。男人被强迫也是很痛苦的事,何况如他一般随心随『性』的人,他的心受伤了,自己是帮凶。突然之间理解了他,理解了他的愤怒,理解了他的委屈和无助。
急躁的心瞬间安静。有关系吗?即使发生了什么。他还是他,此刻她真切地想要安慰他,像安慰无意间受伤害反而深深自责的孩子。无论发生了什么,他还是他,一个真『性』情有爱有恨有痛苦的大男孩。一个高高在上孤单寂寞有点洁癖有些封闭的男人,他内心的有些东西和自己是相通的,所以她理解。
“丁宇!”她安静地抚『摸』他的脸,“没关系。做了也没关系。是我太幼稚没保护好你,你原谅我我也原谅你好吗?”
“真的吗?”他恳切地问,如一副良『药』入胃。
看着他的眼睛,舒玉同样恳切地点头。
“相信我?”他问。
“嗯!”
他如释重负把头俯到她的胸上。
“对不起,我对你发火了。对不起,你打我吧!”他打开一切心理防线,对她,真心是什么就是什么,他要把自己全部给她。
他拿起舒玉的手打他的脸,最后放到嘴边一遍遍亲吻,“谢谢你相信我,什么我都能解决。”
舒玉用另一只手理顺他的『乱』发,一夜之间他消瘦了,脸『色』晦暗。
“丁宇,愿意和我回老家散散心吗?”她说。
“你说什么?”他问。
“我要带嘟嘟回老家祭拜爷爷『奶』『奶』,你愿意去吗?”舒玉问。
“真的?你愿意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