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人呢?”
“刚刚才走,不过……他撂话会再来。”牧里有些担忧地说。
“怎么了?那人是谁?”江玮凌好奇地问。
“不过是个土匪头子。”萧晔说完就往书房走去,“你先回寝居休息吧!”
“土匪?”江玮凌却没被他转移话题,“真是土匪不是要剿他们的窝吗?为什么还一副纵容他们的样子?”
“夫人,你不明白,那个杨子——”
“别说了牧里,你下去。”萧晔沉声打断他。
“是……”他下放心地看看将军和夫人,这才徐步退下。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她走到他面前,定定地注视他闪避的双眸。
“玮凌,别想太多,是你让我找回自己的责任,既然我走出来就会承担一切,你不用担心。”他拍拍她的肩。
说穿了,在这战役纷乱的年代,烦恼真的要比她的时代复杂许多,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陪她回去,而不是留在这里。
“那你只要告诉我,你不是将军吗?为什么不领兵捉土匪,反而这么顾忌他?”瞧刚刚牧里光是提到那个什么恶霸的脸色就知道了。
“哈……”她简单的思想还真是逗笑了他,“事情没你想的这么单纯。”
“要不然呢?”这男人干嘛老爱笑她?
“因为势力的关系,他是最强大的土匪头,底下喽啰数以万计,武器精良,如果真要硬碰硬,必然两败俱伤。”他眯起眸,事实上让他心烦的不是这些事。
“难道就让他们这么嚣张下去?”
“当然不会。”他拧拧她的腮帮子,“瞧你,活像你才是威赫将军。”
“我对将军这位子可是一点兴趣都没,人家只是关心你嘛!”为什么他总是不懂她对他的忧心?
“我不会有事的。”他笑着搂住她的身子,“这些日子因为我的关系委屈你了,怎能让你再为我烦心?”
“我不在乎,只要你平安。”
“我没事的,走,先陪你回寝居,我还得回书房看些东西,这段时间累积的公事多得惊人。”
“那我帮你,至少我会磨墨,如果你饿了,我还可以煮东西给你吃。若你不希望我吵你,我可以待在旁边看自己的书。”她真的很希望能替他分忧解劳,即便帮不上忙,至少能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
“不用了,早点去睡吧!”他搂着她回到寝居,“我知道这时间对你而言太早了,不过这里没电视、没音响,看书用油灯太伤眼。”
“可你不是一样用油灯?”
“那不同,我从小就是这么看的,已是习惯。”
她泄气一叹,知道他说这么多,不就是不需要她陪着他吗?
“好,既然如此,你去忙吧!但也不要太晚睡了。”到了寝居门外,她对他笑笑后便进入屋里。
直听见他的脚步声远离后,她才重重叹了口气。
就不知他暗藏着什么心事,为什么提起那个恶霸,他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三更天了。
江玮凌突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萧晔居然还没进屋!这是怎么回事?
她赶紧起身,披了件裘氅,偷偷前往书房,透过窗缝,见他仍在油灯下忙碌着。唉!他这是做什么?
前往灶房,她依上回花兰生火的方式好不容易将灶火点起,然后下了碗鸡蛋蔬菜面,端着面前往书房。
她敲敲门。
“谁?”萧晔抬头问道,时间已晚,这时候会是谁呢?“牧里?”
“是我。”江玮凌柔缓的声音扬起。
“快进来。”他立刻站起,见她端了面进来,立刻接过手,“夜里凉透了,怎么不待在房里?”
“是呀!是很冷!那你呢?不冷吗?”她不满地说。
“我习惯了。”他摸摸她冰冷的小脸,赶紧再拿出一件披风为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