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如萱打开盖子,把口红旋出来,色号挺好的,不是那种很死亡的颜色,但是也有点儿挑人。
柏如萱平时也正喜欢放着各种不同颜色的口红。
“喜欢,”柏如萱盖回盖子,珍重地把它放到玩偶包的夹层,又扬起脸对贺咏思笑,“谢谢。”
“到时候可以尝尝有没有豆沙的味道。”贺咏思也笑,说,“节目组的口红,我闻着像巧克力味儿。”
“好,”柏如萱笑着答应道,“怎么被你说得那么有食欲呢?”
贺咏思哈哈笑起来。
其实他们下车的这条大街也只是一条很普通的大街。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一个常年在户外、尤其是乡村野岭,一个刚从国外回来。
普通的街道在他们看起来好像也有了不一样的意趣。
他们走在路上,大步地向前走,神采飞扬地笑着、谈着。
偶尔聊得兴起,贺咏思还会往前一步,站到柏如萱面前,倒退着走说话。
柏如萱就在笑。
走到红绿灯口,车流量也挺多。
宽敞的大街,走来走去的行人,他们的谈笑声淹没在人群里,自是一场快乐。
免费的阳光慷慨地洒落下来,照亮了建筑和人来人往的街道。
柏如萱还在看着贺咏思笑。
“走啦!”贺咏思余光里瞄到转了灯,等候过马路的人群也开始攒动。
红绿灯也就那么三十秒,长长的斑马线上开始出现轮子和腿。
贺咏思拉上柏如萱的手,大步地过马路。
柏如萱眼底挂上了一丝诧异,接着又被笑意掩埋。
[柏如萱:他牵我的手了。]
过了街,贺咏思没松手,倒是举高了柏如萱的手到眼前仔细瞧着:“你手好冷。”
“你手挺暖的。”柏如萱笑。
“有带手套吗?”贺咏思又问。
“没。”柏如萱倒是没怎么觉得冷,就是手上皮肤裸露在外,不容易暖起来。
贺咏思上下也朝她打量,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你这衣服,也没个口袋。”
“是呢。”柏如萱回眼看着他,皱皱鼻子,眨眨眼睛,笑起来。
“要不你放我兜里?”贺咏思把柏如萱的手放进他大衣的口袋里——口袋里浸满了贺咏思的体温,伸进去,是暖的,“待会儿再换另一只手就好了。”
“好啊。”柏如萱轻巧地眨动了一下眼睛,手就留在贺咏思衣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