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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这盘棋，到底下得多大，基于什么理由，又想顺便完成什么事？

&esp;&esp;这傢伙，果然很难了解。

&esp;&esp;此刻的柳妍倒是比千璜豁达许多，她瞧着满脸扭曲的千璜，轻飘飘一句。

&esp;&esp;「这些回答，也是你刚刚问的问题的答案。」

&esp;&esp;「嗄？」

&esp;&esp;「为什么你明明落入「虚空」，还可以控制自己，还可以当指导员？答案很简单，你的精神力，也分化出不同的特殊能力了。把她从「虚空」捞出来。

&esp;&esp;可同时，离开「虚空」的她，等同重新拿回过去所有记忆，他们得确保她不把开啟「内侧世界」的方法洩漏出去。

&esp;&esp;这样看来，确实只有控制她的人身自由，才能同时达到这些目标。

&esp;&esp;何仁小团队的行为动机全都完整了，可感情上，千璜还是觉得有些委屈。

&esp;&esp;尤其，这么对待她的人，可是曾经的姊姊。

&esp;&esp;她抿抿嘴，不甘心地问，「你难道没有想过，我无条件协助你们的可能性？」

&esp;&esp;柳妍的声音清清淡淡，随着崖边的风飘散四周，「可能会吧。」

&esp;&esp;「可信你一次，就让何仁分崩离析，这还是放在小时候，关係最单纯的时候。这些年我们各自长大，我遇到霍哥，你遇到你的叶老师，我们各自有各自觉得重要的人，还有判断利弊的方法，你不得不承认，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单纯原不原谅的问题，不过就是，我承担不起相信你第二次的风险罢了。」

&esp;&esp;一番话，说得千璜哑口无言。

&esp;&esp;是啊，她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两者兼得。

&esp;&esp;她若要协助何仁，就肯定是站在叶老师的对立面。

&esp;&esp;而她还没听过叶老师的说法，怎么可能，单凭院长撇清责任的发言，就拋下这么多年叶医生与她的师徒之情呢。

&esp;&esp;柳妍的发言，够现实，够中肯，是她太蠢，以为可以两者兼顾。

&esp;&esp;远处，左泉在大呼小叫。

&esp;&esp;那傢伙闹得欢快，莉莉都忍不住嚎了一声。

&esp;&esp;千璜只能看到遍地黄沙，手腕很痛，膝盖也很痛，脑袋愈发昏沉，根本不了解现在是什么状况。

&esp;&esp;好一会儿，几串脚步声急急忙忙地传来。

&esp;&esp;「被挖出来了，还有照片。」

&esp;&esp;是刘医生的声音。

&esp;&esp;柳妍压着她，极其不屑，「呵，为了pha的名誉，那傢伙果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连未成年儿童的照片也好意思供出去。」

&esp;&esp;「千璜、千璜。」

&esp;&esp;慢一步过来的是左泉，他想也没想，直接蹲在她面前。

&esp;&esp;莉莉正站在他肩上，跟窝在信玖身上时的状态完全不同，此时的她挺着背脊，极其紧绷，一旦左泉做出什么傻举动，她会有阔绰的时间阻止。

&esp;&esp;左泉看着有点狼狈的千璜，泪眼汪汪。

&esp;&esp;「你会不会痛啊？我求姊姊放开你好不好啊？」

&esp;&esp;千璜微微摇头，「不用，不要，这样就好。」

&esp;&esp;因为此刻，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比较好。

&esp;&esp;如果，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如果，她之后，第二次伤害到他们，那不如现在，照着柳妍的心意，更好。

&esp;&esp;风声太大。

&esp;&esp;刘医生和柳妍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

&esp;&esp;隐约听到柳妍提了句，「声音调大。」

&esp;&esp;而后手机传出新闻播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