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殿下来过梅园,与姑娘睡了一晚上。第二日姑娘还来找我要避子汤呢。”
王嬷嬷笑:“没见过这么规矩的。”
尹诏良听了心中一紧。
如若是想往上爬的,怎会规规矩矩喝那避子汤。
“姑娘是南州人,大约是不习惯这边的气候,向来怕冷。姑娘去岭西的时候,我还特意送了她手烘炉,就怕冷着她。”
“她手脚向来冰凉。”尹诏良说了一句。
被主子这般聊天似的搭话,王嬷嬷有些受宠若惊:“姑娘身体有些虚寒,生了病也不容易好。”
尹诏良想起银霜的病容,心中泛起酸涩的涟漪。
也不知她这么多日在外面,到底安不安全,有没有生病。
如今已经快寒冬了,若是冻上一两天,小命不保也是有可能的。
尹诏良放在膝盖上的大手捏紧,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
王嬷嬷本来还想表现表现,见尹诏良突然走了,便恭送他出了院子。
尹诏良回了主院,召来丁宗:“南州,有没有派人去寻?”
丁宗一时还有些摸不到头脑:“南州?”
“银霜的故乡。”
“还未。”
“派人去。”
“是。”
“若如找到她……”
尹诏良声音顿了一下:“先别惊动她。”
他想看看,她离了府后,到底追求的是什么生活。
尹诏良还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为自己的这一个决定后悔不已。]
“她若是病了,也不必急着带她回来见我。她那身子弱,向来不容易好,以她的身体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