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列并没有骄傲的资本,因为自卑一直牢牢的占据着他人生的起跑线!
而外人眼中的那种冷漠和不可一世,不过只是他掩藏内心空寂自卑的一件华丽外衣罢了!
所以,他才一直走得那样小心翼翼,才会那么害怕自己做错,才会害怕,事情超出自己的控制,所以,对于书予的那个孩子,他才会那样失控,假如当初他能更理智一些,或许,那个孩子,并不会失去,而后来的书予,也不会用那样子的方式,毁去他最看重的婚姻!
但现在的他,已经敛去了那种浮躁的骄傲,所以,对于自己的过错,他才能那样真诚的对着她说“对不起!”
也直到两年前她离开那一刻开始,他才真正的明白,书予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婚姻,他手中拥着的那些虚假,她一直守护着他,守护着最真实的他,她想要的,也不过,只是那个,会拿真实面对她的他!
不是老板,不是爱慕的对象,仅仅只是,灿然年华里,那个会带她,走出那片迷路的森林,只是那个,面对着夕阳残照,将反射的温暖,折射进她绝望的眼瞳的那个少年!
她似乎诧异,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似乎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楚列,我并不需要你的道歉,从来就不需要!”
楚列似乎也叹息了一声,“书予,我知道你不需要,你的需要,我一直以为,我无能为力给予,但假如你愿意跟我认真的淡淡,我会愿意,给予你想要的任何!”
包括他全部的真心,假如她还需要的话!
这句话书予在两年前听过很多次,但没有哪一次,像他这次这样,表达了足够的诚恳,甚至,隐隐带着一种谦卑的请求!
书予有些诧异的转过头来,一转身,却看到了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银色一线,刚好遮住他无名指上的那道伤口!
她疑惑,她并没有听说过他结婚的消息,难道……,她心下烦躁不安,下细一看,才发现,那枚戒指原来还是两年前,他们结婚那时的戒指。只是,那一场婚礼并没有如期举行,书予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要将那枚指环套在自己的指间!
见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楚列瞬间似乎有些尴尬,但既然她已经看到了,那么,他似乎也没有必要在隐瞒什么了。他举起自己的左手来,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解释,“书予,这个,是我们结婚的戒指!”
“可我们当时并没有结婚?”书予怔忪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不安的疑惑。
“我知道,可这并不是关键,我们那时,只是没有能如期举行婚礼而已!”他耐心的解释,他认真的看着她,只希望这解释,不至于造成她对他更深一层的防备和疏离!
书予茫惑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书予,我知道这或许有些不可思议,但我不想
错过这样子与你相遇的机会。”他认真的观察着她脸上的反应,说:“事实上,我们在法律上,两年前就是正式合法的夫妻,假如你没有要求终止那场婚礼的话,我想,我们或许,早已拥有属于我们两个的生活!”
书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似乎是在怀疑自己的听力,“什么叫做……法律上?”
他这时,不慌不忙的掏出了他们的结婚证递到了她的面前,“这本来是要在我们婚礼上,由我的爷爷,亲手给我们一人一本的!”
所以,在他们婚礼之前,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已经是,正式的,合法的夫妻了?!
“可我并不记得,我有跟你,去过民政局?”书予看着面前的结婚证,并不像是假的,更何况,就算他能伪造结婚证,他也没有那样的能力,去伪造法律的议程!
楚列很有耐心的解释,“这其实是,民政局的人知道我们那天结婚,所以,在那个早上,派人送来给我们的!”
书予觉得这简直荒谬极了,她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一切,今天,她知道了太多完全超出了她预想的事情了!
她看着清然看着她的楚列,一时之间,除了苦笑,除了觉得荒谬,她似乎拿不出其他的情绪来面对他!
一时,楚列似乎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隐晦的那些,似乎应该现在坦白,但他突然害怕,假如,一旦告知他所有的心迹,以她现在的脸色来看,似乎,做不到全然接受,假如,他再一次的伤害到了她要怎么办,同样的错误,他不希望范两次!
就在气氛处于尴尬状态的时候,梁逸突然出现了,见了他们,愣了一下,但瞬间从容招呼,“hi,书予楚列,你们……怎么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