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她又知道。雷振远确实有几次要收拾如月的,是看到隆起的腹部,才咽下了这口恶气。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满意?”雷振远理屈词穷,终于忍不住爆,吼叫起来。
瞧瞧,恶霸就是恶霸,终于暴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很简单,我要离开这里。”
“到哪里去?”
“你管不着。”
怒火差点胀裂雷振远的胸膛,他用手指头勾住如月的下巴,冷森森地盯住如月的眼睛:“信不信我一掌毙了你,然后再杀了你的家人。”
如月毫不畏惧地看雷振远,视死如归的壮烈:“信。你这恶霸要杀谁我都相信,要不怎么叫恶霸。”
“你要么去死,要么就呆在我身边。”雷振远暴跳起来,伸手揪住如月的衣领将她从椅子上悬空提起,恶狠狠地盯住她看。
死恶霸,看谁先去死。
如月飞快地从头上拔出簪,向雷振远的狠狠扎下去。雷振远瞥见寒光,头偏向另一边,锋利的簪穿透重重衣服,扎在雷振远的手臂上。
“你。”猝不及防的剧痛叫雷振远松开手,如月重重地掉落地面,惨叫后保持坐的姿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厢房内的雷振远和厢房外的偷窥的两个人都失声叫喊。
雷振远的盛怒早抛到九霄云外,拔去手上的簪,只想着坐在地面的如月,脸部抽搐地弯腰看她:“夫人,你,你现在感觉到怎样了?”
“不用你管。”你这是猫哭耗子。
雷振远的脸部痛苦地扭曲。
如月用手支撑地面,尝试自己站立起来,都失败了,腹部的痛楚让她不得不放弃站起来,无奈地坐在地面上。
雷振远恢复了冷静,在如月身体上找到安胎丸,强行塞入如月口中,抱起如月往外走,用沙哑的声音低语:“夫人,你要振作精神,我带你去看大夫。”
站在厢房外的二姑奶奶话中带着哭腔:“马车都准备好了,快。天啊,好好的来吃过年饭,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马车在黑暗的街道上奔驰,马车里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
“放开我,你这个恶霸。”
“不放,我一辈子都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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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不要小老虎
o18。不要小老虎
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惊动了回春堂的人,弄明白是雷总镖头带夫人前来急诊,回春堂的门打开了,一个小丫头提灯笼将人迎接入内。
“周小姐,你一定要帮助我,保住我的孩子,我夫人她又摔倒了。”雷振远火急火燎地抱如月进入回春堂,一见到从内院走出来的周玉卿,焦急地恳求。以他平日的霸道,用这种语气求人,真是少见。
周玉卿真为如月这个朋友担心,经常不是出这个意外,就是遭那个暗算,很少有安宁的日子,她忍不住出声责怪:“雪儿姐姐,明知自己身体不便,为什么不多注意些,老是磕磕碰碰的会影响胎儿的。”
缩在雷振远胸前的如月听到了,知道这个小姑娘不会知道自己的难处,喟然长叹:“玉卿妹妹,一言难尽。”
两个小丫头抬来火盘时,周玉卿已经为如月把过脉,这位小大夫欣慰地看躺在床上的朋友:“是触动了胎气,你们服药及时,已经起了作用,我再施针,就可保没事了。”
一直站在床边观看的雷振远,心中七上八下的,听到这些话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坐到椅子上休息。
“玉卿妹妹,不用施针了,这个孩子我不要了。”如月面向墙壁,说出的话中流露出悲伤,但是语气坚决,没有一丝的犹豫。
“什么!”屋里的人异口同声地叫嚷。
雷振远从椅子上惊跳起来,睁大眼睛看躺在床上的人。为了让她腹中的孩子平安无事,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周折,现在居然说不要了,这人脑袋肯定是进水了。
如月面向墙壁,用低缓的语气重申一遍:“这孩子我不要了,妹妹你不要费心了。”
雷振远藏匿在宽大袖子中的一双大手握紧拳头,纂得紧紧的,他想要咆哮,憋了半天才压制住上窜的怒火,闷声闷气地说:“你,你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