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
跟随的几个人都愣住了。晴儿要去劝说如月下来吃饭,张老三拉住晴儿的手,冲晴儿摇头。
雷振远脸上挂不住,认为如月这是给自己脸色看,他冲马车叫喊:“不吃拉倒。挨饿的又不是我。”雷振远继续吃喝,不时瞟马车,盼望如月自己主动走下来吃饭。可是那躲在马车里的人,就是不走出来。
要是不在这个小饭店吃饭,如月就得挨到傍晚回家再吃了,雷振远心中后悔。夫人不吃饭,挨饿的不仅是她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老板娘在里面听到外面的动静,冲自己的男人摇头:“这种男人,娶个如花似玉的夫人,还整天冲她吹胡子瞪眼的,一点都不懂得珍惜。世上居然有这种人,真是的。”
“小声点,让他们听到就麻烦了。”小饭店的老板慌乱地阻止。
外面吃饭的人都听到了。
雷振远要去叫如月下马车吃饭,又害怕如月坚持不吃,当着这众多的人,自己下不了台。雷振远没有心情再喝酒,胡乱地扒饭,吃饱了,如月都没有走下马车吃饭。结账时,雷振远叫小饭店的老板娘用干净的荷叶包了几个肉包子,叫晴儿拿到马车里。
上路不久,如月就饿得撑不住了,吃掉了所有的肉包子,又喝些水,才勉强支持下去。雷振远看到空荷叶从马车里扔出来,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下。
雷府的沁芳院里,周志海给李姨娘把脉过,告诉李姨娘说,她身体上的创伤快痊愈了。
李姨娘惴惴不安地问:“周公子,我以后真的不能生育孩子?”
“你腹部的创伤太严重,你能够活下来,已经不错了,不可能再生孩子。要不是抢救及时,你早没命了。”周志海肯定地回答。
“我真的不能生孩子了,我这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李姨娘绝望地捂住脸,号啕大哭。
周志海同情地摇头,与跟随进来的两个媳妇离开沁芳院。周志海走出了沁芳院,仍听到身后传来伤心地痛哭。
如月回到雷府,匆匆洗去尘土,就叫人传来饭菜给自己吃。小鹏轩、秋儿和锦儿走入小厅,告诉如月诉跟义父学游泳的事,埋怨母亲说话不算数,没有去周家村看他们。
如月吃饭完毕,李姨娘就来求见。
哭得眼睛红肿的李姨娘,由小丫头搀扶走入小厅,见到如月颤声说:“谢夫人,我来是要告诉你实话,我并非从仇府逃出来的,而是仇洪良一手设计,安排我进入雷府的。”
一语震惊了小厅里的所有人,大家吃惊地看李姨娘。
周妈、晴儿和秋菊、冬梅退出小厅,知道自己不合适听这种高度机密的话。
如月摆手让李姨娘暂且停止说话,她叫住周妈:“你派人去请老爷和大少爷来玉馨院,就说有急事。”
不久,雷振远和雷磊轩父子赶到玉馨院。
如月看到小厅里只有雷振远父子、凌姑和李姨娘,就示意:“李姨娘,你继续说,仇洪良为什么这样煞费苦心地安排你进入雷府?”
雷磊轩定定地看身体虚弱的李姨娘:“母亲,你是说她是仇洪良安排进来的,而不是从家中逃出来的?”
如月点头,看雷振远时,这个老江湖阴郁着脸看李姨娘,研究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姨娘期待地看如月:“谢夫人,我将自己所知道的,如实告诉你们,决不隐瞒。我要求你们事后,送我离开清州城,到我的一个亲戚家中,并送给我五百两银子作为生活费。”
如月探询地看雷振远,看到他点头同意,就说:“可以,只要你说的都是事实。事后我们可以兑现你刚才提出的要求。”
李姨娘不敢看身边的人,低头看地面说:“仇洪良说,雷府的地库中有一笔巨额财富,他要占为已有。仇洪良许诺说,等到那笔财富到手之后,就立我为正室,共同享用这笔财富。我就听从他的听,进入雷府来了。”
仇洪良要夺取雷府地库中的财富?
如月、雷磊轩和凌姑怔怔地看李姨娘。雷振远一言不地看李姨娘,眼中射出的光芒让李姨娘不寒而栗。
如月觉得不对劲,仇洪良刚娶杨夫人不久,居然许诺立李姨娘为正室,她提醒李姨娘:“不可能的,仇洪良已经有杨夫人为正室,他会因为你,休了那杨夫人?”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那杨夫人比李姨娘年轻、漂亮。
李姨娘摇头:“不是这样的。仇洪良跟那杨夫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
“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凌姑失控地叫嚷,“他们已经成亲,你之前也说,大白天的,他们就躲房间里......”说到这里,凌姑意识到失言,涨红了脸。
李姨娘显得很平静:“刚成亲时,他们是经常在一起。之后,就减少在一起的时间,成亲几个月后,仇洪良白天是常跟杨夫人在一起叽叽咕咕的,晚上仇洪良基本都到我房间。我当时还以为仇洪良对我感情深,进来前仇洪良才告诉我,说他跟杨夫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只是装给别人看的。”
冷冷地盯住李姨娘的雷振远,突然冒出一句:“仇洪良什么时候跟你说,他要夺取我家地库的财富?”
“进来之前。”李姨娘害怕地避开雷振远的目光,望向如月:“谢夫人,你们要说话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