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歌揽住秦怀怀的肩膀,也随后进了前厅,秦怀怀只觉得他揽住自己肩膀的那只手却是无比的沉重。
“来,我敬左使一杯!”胡清歌端起一杯酒,朝司马逸说道,细长的眸子里却流转着淡淡的光华锐利,灼灼地看着他。
司马逸笑着也端起一杯,回敬道,“我也敬庄主一杯,祝……”他看了一眼坐在胡清歌身旁的秦怀怀,暗沉了双眸,“祝胡庄主与未来的庄主……夫人,永结同心!”
心在那一刹被狠狠地刺痛,秦怀怀低着头,手却紧紧地抓住胸口,努力平复着呼吸的节奏,可是酸涩还是不可遏制地在眼角蔓延开来,湿润了眼眶,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未来的庄主夫人?呵呵,司马逸,你倒是说的出口!秦怀怀自嘲地笑着。
“我也敬左使大人,祝你与伊小姐,能白头到老!”秦怀怀猛地抬起头,端起一杯酒。
四目相对,却是无尽的言殇,沉默间的交流让人心酸满溢。
司马逸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便扬起一个弧度,“好一个,白头到老,多谢,我先干为敬!”说罢他扬起头,一饮而尽。
秦怀怀冷冷地看着,随后也仰起头,正准备一饮而尽时,手却被人拦下。
“你的身子刚刚好,别喝!”说着他将秦怀怀手里的酒杯拿了过来,扬起头,一口饮下,将空杯口对着司马逸,豪迈地笑着,“左使大人!:”
“呵呵,胡庄主真的很爱护夫人呢,真是羡煞旁人。”伊水莲轻柔一笑,眼角的余光却撇向坐在身旁的司马逸,“对吧,逸!”
司马逸低头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低头喝着,无心地应了一声。
“呵呵,胡庄主,今日多有讨饶,不知可否带我们参观一下山庄?”伊水莲轻啜了一口,眼光却撇向秦怀怀,眼光犀利,带着嫉妒。
“却之不恭!”胡清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就不奉陪了!”秦怀怀突然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休息,告辞!”
“怀怀,你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胡清歌拉住她的手,关切地询问着。
“没事,我就是有些头晕,睡会儿就没事了,你带着他们去山庄里看看吧!”秦怀怀推开他的手,挤出一个笑容。
“那好,你去休息,一会儿晚饭的时候,我让秋儿叫你!”胡清歌溺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轻语道。
秦怀怀转身朝司马逸等人点了点头,示意后便退出了前厅。
她几乎是用跑着的方式,逃也似地飞奔出了前厅,直到冲出了好远,她才停了下来,手扶住墙壁,大口大口地呼着气,方才一股沉甸甸的气压在胸口,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异常的困难,看到他们亲密的样子,秦怀怀觉得心头像是被针刺了般疼痛无比。
司马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月下的誓言,忘记了,你曾经许下的一生一良人的盟约!
秦怀怀并没有往寝室走去,而是转道去了碧波潭。
站在碧波万顷的湖边,秦怀怀扬起头,深深地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大声地朝湖面吼道,“司马逸,你这个大混蛋!”
混蛋——————一道道模糊的回音在碧波之上回荡着。
“我讨厌你!”她又继续喊道。
讨厌,你——————又是一道道的语音回绕在千倾的湖波之上。
冰冷的回音带着她的悲悸,回荡着,眼泪却不自觉地涌出了眼眶,伸出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秦怀怀吸了一下鼻子,“哼,恭喜,恭喜你个头,死马,你有种!”
“我当然有种!“身后传来一阵揶揄之声,随后她的身子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然,我怎么敢来这里龙潭虎穴,闯一闯呢?“
“司马逸!”秦怀怀高兴地转过头,却对上了一张陌生的脸孔,“你是?”
“是我!”司马逸温柔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是你,可是,你怎么易容了?”看到那双让她日思夜想的眸子,她马上就认出了他,“还真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