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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将军大庭广众,已经和廖姑娘断绝父女关系,按理说,廖姑娘和将军已无关系。”白九儿淡淡的说道。她说的这件事情,满洛都的人都是正人,随便扯出一个就能作证。
廖小月身子一直颤抖,死死盯着白九儿,目光扫过秋叶凌冰,这个男人,她曾经那么的痴迷,为了这个男人,她落到如此地步,为了这个男人,她爹惨死,为了这个男人她落得如此凄惨狭长,都是这个男人!都是他!
秋叶凌冰不理会廖小月对自己的哀怨和无声控诉,只是低头看着白九儿,依旧不去注意廖小月。
“我爹死在邪王府,邪王难道不该给我廖家人一个交代吗?邪王妃,我爹和我断绝关系,那也只是一时气话,纵使有人证那又如何?我名字依旧在廖家族谱之上,我依旧是廖家干金!纵使断绝关系,我依旧是爹独有的女儿,我体内流着爹的血,这是可断不掉的!”廖小月突然变得凌厉起来,“邪王,你该给民女一个交代吧?”
“廖小月!”老者呵斥着,希望廖小月可以收敛。“叔公,这里毕竟还是廖家,不是祖宅!”廖小月也提醒着老者,纵使你是廖家长辈,可是这里是我的家,你无权接管!
“给你一个交代?”白九儿淡淡的笑着,看着一脸质问的廖小月,“死前几位将领都在,廖将军的遗言亦是听的清清楚楚,怎的?各位没有将廖将军的遗言告诉廖姑娘吗?”白九儿淡淡看向那三名带头的将领。
将领彼此对视一眼,有些迟疑,他们确实没有说。
“遗言?”宣王目光扫向那几名将领,而后掠过廖小月,又扫过白九儿,最终落在中央的棺材上。
“我爹有什么遗言?请三位叔叔相告!”廖小月看着那三人,焦急的追问着。
老者也蹙着眉。
“将军死前,未曾留下遗言!”将领看着廖小月,还是存了一抹私心,另外两名将领心知,彼此对视一眼,也都闭口不开。
“请三位叔叔相告!”廖小月急切的想知道廖中强的遗言,可是心里却又害怕。
“三位的私心本王妃也可以猜测一二,可是,毕竟是父女,遗言总归让廖家人知道才好,你们的心意别人未必领情的!”白九儿紧靠着秋叶凌冰,添了一把柴。
虽然大家在大堂中讲话,可是外面的人却也可以清楚听到内容,廖小月毕竟是廖中强唯一的血脉,纵使她再混蛋,也是廖中强后代,那些追随廖中强征战沙场的战友,必定会维护廖小月。
西北兵权的兵符已经被秋叶凌冰送入皇宫,宣王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兵符没有落到秋叶凌冰手里,宣王也松了一口气,今日他借着吊唁,亦是带着目的,宣王目光看着廖小月,又望着白九儿,陷入沉思。
三位将领对视一眼,知道自己不得瞒住,哀伤的看着廖小月,“将军死前,只说了两个字!”将领目光都落在那冷冰冰的棺材上,“孽!畜!”
廖小月脑中轰然炸裂,嗡嗡作响,孽畜?这是在骂她,廖小月心绞痛着,她极力的想躲避,极力的告诉自己没事,没事,可是,真的没事吗?廖小月心中默默嗤笑着自己,很是懊悔,她当真是鬼迷了心窍!
“廖家子孙,没有如此不忠不孝之人!”突然,门口走进来以为中年人,这人正是廖家现任族长,族长恭谨的拜见各位贵人,而后走到那位叔公前,对其问了好,“廖小月,你已经不是廖家人,请你即刻离开!”那人不客气的说道。
廖小月咬着唇,瞪着族长,“凭什么?”
“我们已经商讨过了,廖小月你已经被除名,气死生父,天理难容!廖家容不得这种子孙,廖家没有这种孽畜!”族长毫无感情的话一声一声敲打着廖小月。
“轰出去!”族长命令门口的小厮。
“你敢!”廖小月大喊大叫着,“我是爹唯一的血脉,你们敢!放开,放开我!”
“这是我们廖家家务事,然各位贵人见笑了。”
正说着,圣旨来了。
这一则圣旨,让众人惊讶。圣旨上说,廖小月欺辱皇室,本应当诛连九族,念及廖中强一生为国效忠,暂且饶恕廖氏一族。廖小月抗旨在先,行为羞耻,不知检点,妄为廖家子女,遵循廖中强遗言,将廖小月剔除廖家,并依旧将廖小月赐给徐家,终生为奴为婢!
圣旨完毕后,宫中的侍卫亲自将廖小月送至徐家,原本的主母变为奴隶,原本荣耀的徐家因着这个女人而蒙羞,廖小月在徐家的日子,可想而知!
卷二 三十二章
廖家的事情很快平息,可是人们在私底下依旧唏嘘,廖小月是廖中强唯一的嫡女,唯一的血脉,却因为自己的愚蠢葬送了自己的幸福。因着廖小月事情的影响,徐家也多少受到牵连,太后为了安慰徐家,又给徐家赐了一门亲事,女方也是一门望族,女子是大家闺秀。
廖小月呆呆的站在角落中,望着各处喜庆的红色,感觉是那么的扎眼,原本今日应当是她穿着新嫁衣,坐着轿子来拜堂,可是,转眼之间却换了人,而她却成了人人不耻的贱奴,还是皇家御赐的贱奴!
廖小月讥讽的看着,那红色分明就是对自己的嘲讽。
“还愣着干什么,衣服洗完了,去刷马桶!”突然,一棒槌不客气的敲在廖小月的背脊之上,差点儿将廖小月敲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