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她的时候,他说话格外顺畅,一针见血,专挑最难听的话说。
“我和梁竞棠是普通朋友!”
“这句话,我已经听烂了。”南宫尧眼神鄙夷厌倦。她越不承认,越辩解,他越觉得她可恨。如果她不想他认定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检点一些。为什么每次做出这种事,却还要装出一副他诬赖她,她受尽委屈的样子。
郁暖心很是无语,他听烂了?她还解释烂了呢!是谁每次揪着这个不放,非要诬陷她‘偷情’。如果他真的这么认为,就别来找她麻烦,非要逼她解释。而她一解释,只招来他更恶劣的侮辱。
“怎么?无话可说了是吗?”南宫尧冷冷地睥睨她。她辩解,他更想讽刺她。而她沉默,他又会火冒三丈,认为她是在默认。
“你觉得我还能说什么?我是一个人,和朋友吃饭很正常。你跟踪我,诬赖我,我真的无话可说。”
“朋友吃饭很正常,接吻也很正常是吗?我刚刚不应该开车灯,打扰你们的好事!”想到那一幕,南宫尧的眼睛扎得疼。如果不是他阻止,他们就接吻了吗?接下来,直接上床了?
或者,他们早就已经上床了!像她这种浪荡的女人,和其他男人上床对她而言一点都无所谓。
有好几个晚上,她不是没有回来吗?就是躺在奸夫的怀里?
“接吻?”郁暖心实在佩服他的想象力以及诬赖人的本事,“你胡说什么?我刚才睡着了!”
“是真睡着了,还是假装睡着,好让他吻你?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得很熟练嘛!”南宫尧不是滋味地说。“刚刚他探身吻你的时候,我就该尽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你们‘偷情’!”
“他吻我?怎么可能!那么黑,一定是你看错了!”
“我看错?郁暖心,你把我当瞎子还是傻子?那么近,我可能看错?”
“我……”郁暖心是彻底无语了。南宫尧这种刚愎自用,高傲固执的人,要的不过是羞辱她,绝不是她的解释。
她已经吃过那么多亏,怎么还会傻到试图为自己辩解?
自从进‘寰球’,她每天都超负荷运转,累得快要死掉,已经无力再应对他这些无理取闹和言语攻击。
“你还有什么侮辱我的话,赶快说完。我真的很累,想回家了!算我求你!”她软下来哀求他,目光黯淡,隐隐有些湿润,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勾动了南宫尧心底的一丝不忍。
他其实也不愿意吵架,不愿让自己变得尖刻。只是每每遇到这种事,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跟她吵。纵使,吵了也不能让他心里痛快一些,反而火气更大了。
他不愿再看她一眼,甩开了她的手,径自上了车。见她还在站原地,压低着头,不耐烦地按了几下喇叭,催促。“今晚想留在这吗?”
郁暖心默然上了车,系好好全带。
他冷着张脸,车内阴云密布,气压很低。两人的心,都充斥着一种强烈的窒息感,透不过气。
郁暖心打开窗,风从耳旁呼啸而过,可还是没能让她好过一些。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好累,就像被压在一个无底深渊里。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看不到一点希望!
真不知道这样活着,究竟有什么意思?
第一百四十章瞩目焦点
尽管前一晚因为南宫尧的讽刺搞得睡不好觉,但第二天,郁暖心还是打起精神,神采奕奕地上班了。上午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原本是三个人作报告,郁玲珑全部压在了她身上。也就是说,她要干三个人的活。好在她效率高,昨天已经搞定了。但会议前十分钟,她整理文件时,却发现其中有一个文件夹不见了。
难道,落在梁竞棠车上了?
她忙给他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
她慌了。
上午这个会议最关键在于那份文件,而文件上的数据太多,她根本记不住。她一直很努力工作,尽量避免犯错误。因此即便郁玲珑讨厌她,也找不出任何她工作上的错误。如果没有这份文件,就惨了。
她一直打梁竞棠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同事们陆续进办公室了,郁玲珑催促着,“还磨蹭什么,今天你要作报告!怎么?没那个能耐,就早说!”
“我马上来!”郁暖心只好先整理手边的文件,硬着头皮进了会议室。会议上需要用到的案件,她都了解得很清楚,所以前半部分进行得很顺利,郁玲珑越听不耐烦。这时有人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诡异一笑,很没礼貌地打断她。
“你说的那些都是废话,我要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