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显然是王家兄弟的,可是长得比光涵和光宇都要秀气,跟老二也不相上下呢,但是,照样看不出是更像光宇一些,还是更像光涵一些。
老四,啊,是个人见人爱的小美女啊。没有凤眼,不大可能是刘家的,看起来怎么那么面善呢?月容正在疑惑,连嬤嬤进来了,笑呵呵对月容说道:“依老奴看,小姐一半似公主,一半似她的亲奶奶。”原来如此,据说张孝辕跟妹妹很像,自己那熟悉的感觉,是来自义父了!难怪,女儿小小年纪,也有很浓的书卷气呢。
月容抱着小女儿,舍不得撒手,越看越稀罕。直到,光元等五人一齐涌了进来,月容才把女儿放到自己的枕头边上,干笑着对五人道:“你们来了,孩子,孩子真漂亮呢!”天下第一窘啊,居然分不清孩子的父亲!
五人先前已经见过三位家庭新成员,非常清楚现下形势,于是一一表态。
光元道:“孩子是月儿肚子里出来的,没有不漂亮可爱的,月儿这次真是辛苦了!” 元哥哥一如既往和稀泥——因为不关他的事。
刘琨道:“月儿,老二是个真正的妖孽,你明白我的意思。”月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大妖孽生小妖孽嘛。
光宇则道:“月儿,小四看起来多像我,肯定是我的女儿!小四,我认下了。”明显是先下手为强,却还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光涵道:“月儿妹妹,老三和老四的鼻子长得都很像我,肯定是我的儿子和女儿,你不必为难。”月容暗自腹诽:这么贪心,亏他说的出口!
刘珏道:“月,老二看起来不如旭儿小时候聪明,肯定是我的孩子。”月容很无语:看来,就是傻子,也是自家的好啊。
其余四位驸马,则一齐怪异的盯着刘珏看,这天底下,哪有主动承认自己和儿子都不如别人聪明的?看来,真是傻掉了!
尽管闹了个超级乌龙,孩子们的姓氏还是明确的。刘战毫不思索,把心里盘算了千万遍的名字——刘楠贡献了出来。光宇和光涵两人则争执不下,最后,一致同意,请张孝辕给老三和老四取名。张孝辕出席了孩子的满月宴,当天,看过两个孩子之后,他激动不已,抱着小四久久不肯撒手。满月那天,老三和小四也有了名字——王容默、王容语。
府里一下有了四个孩子,顿时热闹起来,自然,容语小姐是最受宠的一个。一下子多了三个弟弟妹妹,旭儿却并没有觉得自己失宠,反而顽皮劲倒是收敛了不少——月容早在自己怀孕期间,就不断向他灌输大哥哥的各种概念,总算是见成效了。
刘琨和刘珏、光涵和光宇,总是会为了孩子的归属问题竞争,一个赛一个的、毫无原则地宠着孩子,就为了谁会第一个被唤为“爹爹”。最后,月容忍无可忍,定下规矩,除非自己同时在场,否则严禁他们私下接触孩子。这样一段时间之后,四人这才有所收敛,月容看他们不那么幼稚了,这才重新开放了探视权。
常勇侯夫人程氏自刘楠出生之后,跑公主府越发勤快,一来,必定要求亲自给孙子洗澡,如此几次之后,月容品出了不同寻常,便陪着她一起给孩子们洗澡。她发现,程氏给刘楠洗澡的时候,总是盯着刘楠的臀看,看一阵,又把楠儿放到水里,放一会,又捞起来重新观察。月容一下想到一种可能,便一天给孩子们洗三次澡,反复查看他们的全身,终于,刘楠两个月的时候,月容看出了窍门:他的臀在热水里泡久了,便会出现一个红色的圆形胎记!
可是,刘琨和刘珏,谁的臀上会有胎记呢?程氏既然不打算告诉自己,月容也不打算问她,于是,为了弄清楚谁才是楠儿的父亲,月容决定出卖色相——陪浴。
刘琨对这天上掉下来的艳福,欣喜不已,笑着对月容道:“月儿,你终于开窍了,真好!”
月容斜他一眼,道:“妖孽,可别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的按摩手法较好。泡澡时有人伺候,是公主的福利。”
刘珏听了月容要跟他一个盆里泡澡,也很高兴,道:“要不,我们把楠儿一起带上?”
月容哭笑不得,道:“楠儿不能久泡,所以,只能你我两人一起。”
此后,凡刘琨和刘珏侍寝的日子,月容便与他们一起泡鸳鸯浴。最后,月容达到了目的,也付出了代价——从那以后,刘琨凡遇侍寝的日子,便坚决要求鸳鸯浴;而刘珏,竟再也不肯一个人沐浴,不是他侍寝的日子,他绝不肯洗澡。
根据现代知识,胎记什么的并不是那么可靠,但古人却是很相信的,月容做出了决定,——谁是楠儿的父亲。但是,她却打算过个几年再告诉他们,为防程氏多嘴,月容又专门找了程氏谈了一次话。月容对程氏道:“母亲,楠儿跟他父亲一样,身上都有一个记号。楠儿小小年纪,可是很聪明呢,过个三年五年的,必能做一个好哥哥,那时再有弟弟妹妹,对他、对他的弟弟妹妹们都是福气呢。母亲,你说是不是这样?”
程氏愣了半刻,颓然道:“公主说的是。”
有了楠儿的经验,月容又把回老家颐养天年的顾嬤嬤专门请了来。顾嬤嬤自光宇、光涵出生后便一直照顾他们,对他们身上的特点了如指掌。顾嬤嬤对月容透露了两个秘密:“宇驸马两岁之前,说话有些磕巴;涵驸马的右耳朵内里、紧贴皮肤长有一个黑色的肉痔。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容默和容语被月容当成了实验小白鼠,日日仔细观察。在他们一岁多的时候,月容心里大概也有了数,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