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说不明白自个气啥,也不是说这包只有他们沈家能做,就是感觉自个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点子,被人偷了抢了似的。
而且人家不止仿一款,只要是鸣人堂的爆款,人家都要仿!
沈清前些天便听沈桃说过这事了,闻言点点头:“我已经在想法子应对了。”
这年头的人也不是说一点版权意识没有,比如那做文章的知道不能抄袭,做商品的知道不能做假货,但人家卖的是棉布包,也没打着鸣人堂的牌子,所以那些人也意识不到自个干了缺德事,反倒是正大光明卖的。
也是清源县早前就一家绸缎庄,就是她从程师德接手过来的那家,如今她的绸缎庄关了,人没地方买丝绸了。
就是有人想仿制她的包,也只能选择棉布大量生产,除非是那家底丰厚的,能从外地搞来丝绸,但人既然是做‘假货’,哪舍得投入这么大的成本。
她铺子里的丝绸包,就算基础款,最低也要卖八九钱银子,而那些做棉布包的小作坊,生产出来的包不过几十文一只,消费群体不同,对她的生意也造成不了冲击。
但往后她的铺子要开遍山西,迟早有大商人会盯上她这门生意,要知道她在太原县的分店,开张第一个月就卖了有五千余两银子的货,这种利润若被人注意到,怎会没人想插一手。
故而她担心的可不是什么小作坊。
沈桃好奇问:“什么法子?”
沈清看了她一眼:“敢仿我铺子里的包,可不得让马伯父把那些人抓起来教育教育。”
“啊?”沈桃眨了眨眼,随即迟疑道:“人家也是做小买卖的,卖个包不定能赚几文钱,咱也不用抓人吧?”
她气归气,可看着那些人也不容易,都是为了讨生活。
沈清笑笑,也没再解释,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赶明儿跟陆姐姐学学做香膏脂粉,等我工坊扩建完了,你好去指导人生产。”
她的染织坊如今正在扩建,打算专门设一块地方生产香膏脂粉,让陆佩华入技术股,回头卖了产品给她分成,毕竟陆佩华一人精力有限,也生产不了太多香膏脂粉。
等来年她上京,陆家人肯定要跟她一起上京的,毕竟陆观是二哥的老师,不是受萧恒所托,陆家人都不会来清源,他们走了把老师丢这算怎么回事。
再有,她听大哥说,新皇也调了些陆家和董家人上京任职,这京中也有两家亲戚在。
所以她打算让陆佩华教会沈桃几样主打产品,到时让沈桃先管着山西的工坊,等上了京,她在京郊再搞个工坊就是。
也是如今大伯大娘重孝在身,不能离家,若不沈清还想把大伯大娘也弄去工坊里帮忙。
大伯虽嘴笨,可管着她的养殖场和酒坊正合适。
沈桃闻言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她点点头:“好,那我明儿便去跟陆姐姐学。”
她也不管沈清让她干啥,反正就知道跟着沈清有银子赚就是了。
近一年来她可算是见识着沈清的赚钱能力了,就说那包包,她当初也没想到生意能火成这样,如今都有小作坊跟风仿制他们的包了。
……
快傍晚时,沈清特意在后院竹亭里安排一桌饭菜,让马文会和大伯大娘在亭里用饭。
毕竟这说亲之事,闲人要适当回避,再说人多了她看周氏也不好意思张口,倒是周氏把沈坚也喊去作陪了。
也不知道几人都说了啥,反正晚饭过后,沈清看到马文会、沈福和周氏笑容满面地出来了,沈坚的脸倒有些发红,像是喝了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