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儀說著又拉開了自己的衣襟,胸前的那五指爪印已然全部發黑,甚至發硬。
藍曦臣蹙著眉頭,伸手按壓著那道傷口,問:「景儀你不痛嗎?」
藍景儀搖了搖頭:「一開始被抓到時會痛,但現在已經沒有感覺了。」
「你這傷似乎比金凌的傷更嚴重」藍曦臣琢磨了會,轉頭對藍忘機道:「忘機,你可以先帶金凌去冷泉那嗎?我給景儀查看一下傷口。」
忘機頷首應允。
眼睜睜看著自己媳婦兒跟著含光君離開了寒室,藍景儀心中悵然若失。
他本來還在暗自竊喜可以和金凌一塊鴛鴦戲水,想像金凌衣衫半濕、出水芙蓉的畫面便心神蕩漾,這下大失所望,不禁嘆了口氣。
「怎麼了?」藍曦臣疑惑問道。
「沒、沒事!」藍景儀趕緊收斂心神。
澤蕪君給他看了看傷口,皺著眉道:「你這傷口看起來是妖魂侵蝕造成的傷口。」
「妖魂侵蝕?」藍景儀滿臉疑惑。
「嗯,妖物在攻擊你的時候,挾著牠的一些魂魄,一起打進了你的傷口之中,所以你的傷口復原得很快,但是通體發黑,因為已經被妖怪的魂魄給寄生了。」
藍曦臣看著那傷,有點頭疼,他曾在典籍中見過類似的描述,但從未實際見過,因為妖物若用自己的魂魄做打擊,本身也需承受傷害,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一般的妖物皆不會使用這險招。
「那、那會怎麼樣?」藍景儀沒想到這傷口會這麼嚴重,嚇了一大跳。
但還沒得到答案,一記敲門聲不是時候地響起。
「是誰?」藍曦臣走向前打開了門。
門外站的是一名外門弟子,被前院的人派來傳話:「澤蕪君,有幾名映霞鎮的村民來鬧事,說他們多日前委託的邪祟事件,我們一直都沒派人去處理。」
「映霞鎮?」藍曦臣聞言,有些愕然地轉頭看向藍景儀。他記得映霞鎮的委託,是指派給了思追和景儀去處理
誰知,他身後的景儀一臉震驚地伸出手,指著門外那名外門弟子,顫聲道:「小、小高!你怎麼在這裡?!」
「我?」被喚做小高的少年,疑惑地看著景儀,茫然道:「不然我要在哪裡?」
「你不是和我們、和思追他們,一起去劍陣了嗎?」藍景儀大驚失色,因為眼前這名來傳話的少年,正是過去幾天,和他們一起夜獵的外門弟子之一。
可小高明顯聽不懂藍景儀在說什麼:「什麼劍陣?我這個月都待在雲深不知處沒有出去啊。」
藍曦臣心中忐忑,一個不詳的念頭浮上,問道:「景儀,你們去的城鎮叫什麼名字?」
藍景儀張了張嘴,說道:「芙渠村」
糟了!
藍曦臣眉頭緊鎖,對景儀急道:「景儀!你盡快去通知忘機,叫他立刻趕回魏公子那,這件事怕是人為!」說著,便和小高一齊趕往前院去了。
若這件事真是人為,那必然是有人要借姑蘇藍氏之手,取金凌的姓名!
藍景儀出了寒室,疾步往冷泉跑去,壓根顧不得雲深不知處不可疾行的家規,一縷冷汗從他的鬢邊滑落。
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