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挥手让下人出去,屋中只剩下乔氏陆宴鸣和杜妈妈。
“娘,最近您在家里还好吗?”
“我挺好的,怎么了?”
“儿子在庭院处遇到乔姨娘和三弟了,他们···”
乔氏有点急切:“他们可打扰你了?”
陆宴鸣摇头:“娘放心,他们根本没看到我,我绕路走了,只是娘,我感觉他们有点不对劲,爹也不管他们了吗?”
乔氏也面露无奈:“巧翠生得这孩子,怕是养歪了,既然你都遇到了也不怕告诉你,我之前就要你少回来,这决定现在看来真是对极了,现在那母子两个天天在府中吵吵闹闹,嚷嚷的让人头疼,自从老爷彻底冷着他们以后,巧翠成天在房里骂人砸东西,出口成脏的让那三岁孩子都学了去,那孩子也是,现在懒极了路都不愿意走,走路还摇摇晃晃的,脾气也不好,之前还请大夫来瞧过,说那孩子不仅体胖身体还很虚,要多走动,可两人是出院子走动了,可孩子不愿意巧翠又硬扯,动不动就破口大骂推推搡搡,老爷就算看到了也直接无视根本不管,就成了如今这般样子。”
“娘,那您的计划呢?”
乔氏松了一口气,神色轻松了下来:“你放心,我和你舅舅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动手,如今我和你爹已经彻底撕破脸皮一切都放台面上了,要想稳妥的和离就是要趁现在,这件事你就不要掺和了,娘一定完完整整带着你光明正大的离开陆家!”
陆宴鸣紧握乔氏的双手:“娘,这些年辛苦您了,这几年您辛苦操持家中,父亲却不领情,当初还拿孩儿的前途要挟与您,孩儿现在只希望娘能够得偿所愿。”
乔氏搂住自己的孩子:“你能明白娘的苦心这就足够了,只要你平安健康,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到了陆老爷这边。
最近陆家的生意日益下滑,在商铺的账房内询问管事的,越问越火大。
陆家做的是各种粮食生意,原本供货稳定粮食充足,可从两年前开始,就不断有供货的货源不再续约,转头就与别家签了约,没了货源陆老爷就找别家,可刚开始还有人愿意签文书,后来渐渐的就有宁可赔钱也要毁约的,问原因这些人都不愿开口,要不是陆家的仓库还有很多余粮,这段时间就真的周转不下去了。
陆老爷就想,既然桃花县没人愿意给陆家供货那就找县外的呗。
这时听闻县外有人愿意供货,但分成要的高,价钱也高,陆老爷瞧他家粮食不错很是心动,但就是太贵,这不,陆老爷就和管事的商量着怎么办呐。
陆老爷心疼钱,最近商铺收益也低,原因无他,陆家的对家们商铺生意都很红火,陆家生意就少了。
两人埋头算着账,商铺剩下的钱虽够签这份约的,但签完后剩下的钱就不多了。
“陆老板,要不将仓库里的余粮搬出来低价卖了?”
“那些可都是陈粮了,本就价低,再低价卖出去,我还赚不赚钱了!”
“陆老板消消气,可这要是不卖,咱们铺子里的钱可就剩下不多了,以后要是有个万一连个保本儿的都没有哇!”
一提起这事陆老爷就来气。
谁能想到以前一直供货的会突然撤走还全去了对家他们那边,导致现在自己腹背受敌。
“要不我想个法子将那些断了我货的家伙跟以前一样抓着他们的把柄威胁一顿,这样货不就又回来了吗?”
管事的听了当即摇头:“陆老板,这可万万不行啊,您原先的货源卖家都与您的对家们签了约,那他们就会被那些商铺护着,您要是用把柄威胁的话,怕是真的一点儿好都讨不上了,您可千万别冲动啊陆老板!”
管事的说得也有道理,陆老爷只能忍痛将仓库里的陈粮低价卖了筹钱。
陆老爷算是孤注一掷了,将那些余粮到处卖,哪偏卖哪,能赚多少是多少,总的来说,虽然比心里的价钱低了些但好歹商铺有钱了。
带着银两与那县外的货源卖家签了约,陆老爷商铺里的货终于续上了。
这家人的粮食品质好所以成本就贵些,陆老爷为了不赔本,想要狠狠赚笔钱所以定价也高了些,有人来铺子瞧,发现店里卖的粮食成色确实好,所以头几天都赚了钱,陆老爷很是得意,马上陆家商铺就能靠着这粮翻身了。
但是情况急转直下。
桃花县上的其他粮铺像是说好了一般集体降价,物美价廉,这情形,就显得陆家商铺的贵价粮食不够看了。
同样是粮食,反正都要进肚,只要成色过得去吃不坏人,肯定要选便宜的啊!
陆老爷就眼见着光顾自己铺子的人越来越少,就连往常常来进货的酒楼饭馆都纷纷到那些粮铺购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