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陆宴鸣根据信上所说来到了点绛楼,向楼里的管事出示了随信附带的一颗镂空金球,有大拇指甲盖般大,很是精致。
管事看到这颗金球便直接领着陆宴鸣去了三楼的一间房,进入后打开了暗门便对陆宴鸣说道:“您请进,顺着密道走到尽头推门便是。”
说罢,管事就静立一旁等陆宴鸣动作。
陆宴鸣捏着镂空金球稳步走入。
管事待陆宴鸣进入后便从外关上暗门离开了。
密道朝上,内有烛火,走了大概有两层楼高的高度,很快陆宴鸣就到了尽头。
他伸手一推,密道门开,倾泻而出的是明亮的光,走出密道,身后的门自己合上了。
面前六步的距离是一扇双开门,陆宴鸣靠近后便伸手去推。
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侧身坐在桌旁的女子。
女子身着雪青衣裙,长发银簪半束。
听到门口动静,女子笑吟吟转头看向陆宴鸣,声如清泉般悦耳,“小哥哥你来啦,好久不见不会不认得我吧。”
陆宴鸣认真看着那女子,嘴角的浅笑让面部很是柔和,喜悦也在狭长的深眸中闪动,“不管你什么样我都认得你,暖阳,好久不见。”
闻言,暖阳很高兴,站起后朝陆宴鸣招手还拍了拍挨着她左边的凳子,“快来坐,我泡了杯清茶养神的,快来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随着陆宴鸣缓缓走近,暖阳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觉得自己的头好像仰起的角度不太对,陆宴鸣在她面前站定后,她眼中的诧异都要脱眶而出,傻眼儿一般愣愣的眨了眨眼,从上到下又回到头顶的来回看着陆宴鸣,张了张唇问了句有些傻的话。
“你——你现在···多高啊?”
说着这句话的暖阳始终仰着头,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累!
她知道自己近七尺四,平日在人群中也算高挑,尤其在一些弱柳扶风的小姐面前更是有些鹤立鸡群之姿,时常要么平视要么俯视别人,能让她这么仰头的除了她爹和兄长,陆宴鸣还是头一个。
陆宴鸣温柔一笑,如春日清风和煦,沁人心脾,“应是八尺四。”
难得的能见暖阳一副吃惊呆呆的模样,陆宴鸣觉得非常可爱,起了想逗逗她的心思。
只见这人忽然快速靠近微微俯下身。
暖阳本就许久未见陆宴鸣,前一刻还吃惊小哥哥的身高,后一刻便被小哥哥的和煦笑意迷惑了心智,正愣神儿仔细欣赏呢,却被小哥哥突然贴近的英俊面容吓了一跳。
她没注意脚下,被腿边沉重的红木凳绊了一下身形不稳,就在下一瞬正当暖阳右手伸出要撑住桌子时,陆宴鸣直接伸手紧紧扶住了她。
那宽大的手掌紧贴她的后背肩胛之间,温热透过初夏单薄的纱衣传向她的身体。
有些烫。
叫人身体发紧。
一时间,两人都未动。
他们贴的很近,呼吸在两人极近的距离间纠缠,焦灼。
暖阳直直地目光看着眼前俊秀英挺的面容上那如墨般深沉黑亮的深眸,陆宴鸣亦然回望,很是认真。
陆宴鸣将暖阳半抱在怀中就像拥人在怀,稍远看着这两人,只觉得郎才女貌,美如画卷,分外和谐。
良久,陆宴鸣嘴唇微动。